我的脸上一直在笑嘻嘻(权贵X主妇)

31我的脸上一直在笑嘻嘻(剧情/初恋/真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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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了帝都大学,走在记忆里栽满了樱花树的步道上。

那一年是暖春,樱花开的特别早。晚风吹过,在寂静的夜似雪般簌簌飘落。

只是我从下午开始连续做了两份兼职,临下班时又遇到客人耍酒疯,一直拖到十一点多才回到学校,已然筋疲力尽,无甚心思赏花。

校园里静悄悄的。我一边走,一边计划着明天要打叁份工的行程。

然后我突然想起了……今天好像是我十八岁的生日。

无人提起,自己也很容易忘记。

不过明天还要早起,生日年年都可以过,我这么想着,刚要加快回宿舍的脚步。

却又在下一刻停住了。

只见在不远处的路灯下,一位少年半蹲在路边,正小心翼翼地向前推动一只小瓷碟。

“咪呜——”

叁只小野猫就从草丛中,怯生生地探出了头。

他弯起了眼。

樱花似雪,飘在了他柔软的发上。橘光洒落,照亮了他精致的五官。

我认出了李唯。事实上,很难有人不认识他——

十六岁就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帝大,又是顶级世家的贵公子。

我们班一多半的女生都在暗恋他。

但我……并不喜欢他。

我们班与他们班有一门公共课是合班的,老师不喜点名,就固定了座位(缺席学生会一目了然),而恰好,李唯被安排在了我的正前方。

他的身上总有一种冷漠的疏离感。尽管他掩饰得很好,隐藏在了那谦和有度的世家面具之后。

可我还是感觉了出来。

我很害怕他。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晚了他还在这里。他并不住校,一直都由专门的车队接送。

我不敢上前去打招呼,然而这是我回宿舍的必经之路,我只好默默地躲进暗处,等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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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呜——”

原来小瓷碟里盛的是牛奶。牛奶盒还放在他的身边,套着校园小超市特有的透明塑料袋。

围过来的是一窝小猫咪,大约只有两个月大,似乎被母亲遗弃了——或者母亲已不在人世。白天争不过校园的猫霸们,夜里它们才敢出来可怜地找点吃食。

小家伙们浑身脏兮兮的,看起来都饿坏了,扒在碟边狼吞虎咽地舔了起来。

李唯宠爱地看着它们。

他的眼神很温柔。

我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突然觉得或许我之前误解了他。

虽然……无人在意我的误解。

“咪、咪呜……”

就在此时,一只小爪子伸起,勾住了羊绒开衫的一角。

原来是体型最娇小的那只小奶猫,被哥哥姐姐们挤了出去,怎么都找不到合适的位置,急得它绕着李唯团团转了起来。

李唯低下了眼睛。

他浅浅地笑开了。

“乖,不着急,这里还有哦……”

少年的声音很轻柔,仿佛一支羽毛,沙沙地扫过心间。

手指拧开瓶盖,将牛奶倒在里面。他端起瓶盖,一点点地喂给那只无人问津的小可怜。

只是小猫咪喝得太急,几口下肚就打起了嗝。

它不知所措地望着李唯,显出格外的可怜又可笑来。

“别怕……”

似是略带无奈的诱哄。

他抱起了那只正眼泪汪汪地“咪呜、咪呜”着的小奶猫,先用指尖摩挲了一圈小肚皮,然后轻轻地拍起了小后背。

一下。

再一下。

好像每一下……都叩响了我的心门。

就在这一刻,从前知道的、关于他的一切都鲜活了起来。

他不再是一个名叫李唯的、天之骄子般的符号。

而是一位在落樱的春夜里,会蹲在路边,抚慰流浪小猫的温柔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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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吹过。

樱花落尽,残红遍地。

我睁开了眼睛。

虽然在昏迷前已经有了预感,但知道流产的消息还是让我很伤心。

只是没有更痛苦。

或许……我已经痛到麻木。

它没有来到这个世间,也许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至少……不用再延续我的、囚徒般的命运。

我这么安慰着自己,却又流下泪来。

据护士说我昏迷了整整叁天,中间一度大出血、生命垂危。

然而自我苏醒后,却没有见到李唯……和李家的其他人。

我在VIP病房里独自躺了一周,也无人过来探望。

我打电话给陈特助,她没有接起,又打给姜特助,他期期艾艾,在我的再叁请求下,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李家二老从李恣的口中,知道了我和小优的事情。他们大发雷霆,要求李唯跟我立刻离婚,两个孩子马上送去国外。

再也不许我见了。

是啊。

在他们的眼里,我不仅出轨,还因为跟情人见面导致流产,本身又患有精神疾病——

连我都找不到给自己辩解的理由。

我尝试着给李唯打电话,可他的手机永远都掌在冯特助手中。

“请您放心,等先生开完会我就转达。”

一贯的、得体的回答。

不必挑明,就已是无言的拒绝。

护士送来了午餐,饭菜很丰盛,我食不知味,只茫然地咀嚼着,不知未来何去何从。

午休时间,我没有睡着。我想要再给李唯打个电话,至少说点什么,却又害怕还是冯特助接起。

然后告诉我他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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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后,护士告诉我下午会有人来访。

我想大概是家族律师。他们要来跟我谈离婚协议的细节了。

我难过地哭了起来。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病房的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