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上一直在笑嘻嘻(权贵X主妇)

22.2我的脸上一直在笑嘻嘻(剧情/讲座/新欢(2 / 2)

她刚解释完,台下又有学生举起了手:

“……听您说甚至会带来更大的麻烦,可以请您具体谈一谈这个更大的麻烦吗?”

这个问题似乎比较私密。但李夕是个开放且乐于分享研究成果的人,她笑了笑,继续答道:

“一般来说,主动寻求治疗的病人普遍信任自己的心理医生;被动接受治疗的病人就会对医生有天然的抵触,这个很好理解……”

“……但是,还有一些特殊情况,我还以催眠为例。我们知道,催眠是诱导病人选择性相信的一种疗愈手段,它并非洗脑,所以如果病人本身心智坚定或者心细敏感,就有小概率的可能,在医生虚构的世界中发现端倪,并通过抽丝剥茧回忆起他们忘却的记忆……这对于病人而言无疑是一种二次伤害,与此同时,他们对医生的信任也会崩坍……”

这年头,心理医生真的好难。

我在心里感叹着,眼前又浮现起了小优的脸。

不知道他……有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呢。

“不好意思李老师,我不是心理学专业的学生……我可以简单地将您所说的这种信任崩坍理解为一种反噬吗?”

刚才提问的学生又追问道。

其实很好理解。就像两个相恋的人不再相爱,往往会不可避免地走向相看两厌的结局,很难心平气和地做回朋友。

一个人讨厌另一个人的理由总是多种多样的。

比如……我和李唯当年的结局。

“……可以这么理解。我们都是普通人,谁也不喜欢被人欺骗,醒来的病人会抗拒被同一医生再次催眠,即使强行催眠,效用也会大打折扣……”

“……所以,”

李夕的眸内仿佛在熠熠生辉,她看向了台下,微笑着认真道,

“我也对滥用这类疗愈术的人提出忠告——善意的谎言也是一种谎言,请不要以动机的善意去替代行为的恶意,欺骗记忆绝对是一件不可原谅的事……我言尽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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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陆续退场,帝大副校长和老师们张罗着要跟李夕合影,小瑾和小瑜向李唯问好去了(顺便让李唯送他们回家),我则很快地走出了大讲堂。

大讲堂门前的路上栽了很多樱花树,不过花季未到,枝桠还是光秃秃的。

从前在暮春时节,我也曾与李唯一起走过这里,就这样度完了我最烂漫的初恋。

那个时候的他,总能让我傻笑起来,我是那样真心地喜欢他。

就像现在……真心地喜欢小优一样。

晚风吹来。

浪漫而昏黄的路灯下,一对又一对的小情侣从我身边经过,他们是这样的单纯而美好,眼里有着对彼此无尽的热情与爱意,仿佛永远不会消逝。

他们不是我与李唯。

不会有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和对爱情最刻骨铭心的欺瞒。

李唯毁了我的信任,所幸并非全部。这个世界还有这么多单纯而美好的人,我不能因为他而放弃对整个世界的期待。

毕竟我还有小瑾和小瑜。

还有Kathy。

还有……小优。

枝桠微摇。

大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小瑜打来的电话,她说李唯要送我回家,问我现在在哪里。

我说我已经坐上了计程车,谢谢他们的关心,然后挂了电话。

春夜正凉,我裹紧了围巾,调出打车软件,转身向校门口走去。

然后,我愣住了。

在这条缓坡的步道上,黎宁正从对面走过,慵懒的长发扎成了马尾,显得非常干练又充满活力。

她弯起眼,笑着看向她身边的人——

是我许久不见的小优。而他正低下头,温柔地听着她的诉说。

他们聊的很投契。我想起他们身在同一领域,大概是有说不完的话的。

他们没有看见我。

也许我应该走上前,至少像朋友一样、勇敢地打个招呼,然后借故拦下小优,再单独聊一聊——

他为什么不回我的消息。

或者……他为什么会和黎宁在这里。

可是。

我低下头去。

我又有什么资格呢?

我还是李唯名义上的太太,没有任何资格阻止在外的情人追求心中所爱。

我苦笑了起来。

好像一切都是一场轮回。

十六年过去了,物是人非,只有我还在当初那架飞往R国的班机上,没有一丁点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