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世轩看着肩头明显没生气的小狐狸,眼眸里泛着微醺的光,没忍住上手捏了捏他的脸,手感一如既往的好,“你不老,不过是只修行千年的小狐狸。”
刘孟豪受用地任他捏,也就刘世轩有这福利,其他人想捏校草的脸?做梦!
“你们平时怎么对他的,把人家孩子吓成那个样子?”
说到这个刘世轩也颇为无奈,他哪敢吓啊,和乔长青还能旗鼓相当地互损,面对言希那可真是春风化雨润物无声,“没办法,可能因为年龄小吧,面对生人难免拘谨,有点放不开。”
刘孟豪把下巴搁在他肩头,手指无意识地戳他的脖子,“我记得言希今年才16岁吧,还是上学的年纪,你们是怎么把他拐来的?”
刘世轩觉得脖子有点痒,从上往下一直痒到了他心里,他按住刘孟豪作怪的手,在他手心搔了搔,刘孟豪笑着把手抽了回去,却被他一把抓住。
刘世轩握着他的手腕,一点点往上爬,“谢谢,你老公我也是‘上学的年纪’,还有不要用‘拐’,明明是iaw慧眼独具才挖到了这么个好苗子。”
刘孟豪笑道:“行,俱乐部是伯乐再世,还有,能不能别动手动脚了?”
“动手动脚”动得起劲儿的刘世轩义正言辞,“我没有,你不能脑子里是黄色就看什么都是黄的!”
“呵。”刘孟豪冷笑,一把抓住就要钻进他领子的手,加了点力道,“手不疼了是吧?”
“啊!”刘世轩措不及防被捏了一下,抽回手,揉揉惨遭蹂/躏的“手腕”,指着刘孟豪控诉,“你谋杀亲夫啊!我这只手很金贵知不知道,要是捏坏了,你老公的职业生涯就要断送了!”
刘孟豪没理会他的胡说八道,拉过他的手,挽起袖子,iaw的队服下,一张褐色的膏药赫然在目。
刘孟豪看着那块膏药,良久,一句话也说不出。
气氛突然凝滞,刘世轩不自在地抽回手,把袖子撸下去,大事化小地解释到:“早上起来有点不舒服……也没那么严重,最近训练时间比较长,这个赛季过去就好了……”
“疼吗?”
“啊?”刘世轩错愕。
“很疼的吧。”刘孟豪蹲下来,把他的手放在自己掌心,看着袖口露出一截褐色的边,叹了口气,又把袖子挽起来,手贴在膏药上,用手心的温度温暖那处伤痛。
刘世轩静静地看着刘孟豪头顶的发旋,热度从手腕传来,慢慢暖和了全身,刘世轩突然觉得心脏有点疼,撕扯着他的理智和名为“队长”的冷静。
疼啊,怎么会不疼。
四年了,都是这么过来的。
可他是队长啊,是最没资格喊疼的那一个。
他从没有提过他的伤,也没有人知道他疼,可是现在,他的的确确痛了。
因为他知道有人心疼了,有人在为了自己而疼,那么这份疼就化作双倍席卷他,不止是肉/体,灵魂都疼得发憷。
刘世轩轻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微微欠身把刘孟豪扶起来,让他坐在床边,揉了揉他的头,把手机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