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黏连的部分被溶解破开,生出新的东西。
实在是恶心而恐怖!
「你记得吗,上官烈当时曾经很担心那个黑雾人,后来却放心了。」祝映台回想起那时的情景,「而刚才管维曾经无意中说到过,上官翀似乎曾从牢中逃脱。」
「所以当时上官翀可能逃出牢去,而上官烈是去追捕他的,他误以为我们撞上的是上官翀,所以才会对我们动了杀机。」这样就能解释,为何不过是初次见面,上官烈居然就想杀死他们。
「那黑雾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那团东西是罡气。」祝映台终于能下结论,他对气场的变化尤为敏感,刚才上官翀在变化的时候,身上那团黑雾散发出了强烈的罡气,带着邪崇的罡气。
多么惊人!罡气本是浩然正气,鬼魅见之避犹不及,谁想到居然会反噬其主,致其失魂魄,丧肉身!
反噬……祝映台心头一跳:「对,我猜那是反噬,而且那东西绝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跟上官鸿扯的元洮结合使役鬼和人的密法也根本没有关系!」能够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并且不放过任何一个上官家子弟,元洮哪里来这么大的本事!
「我也想到一件事。」梁杉柏说,「映台你有没有发现,除了管维和上官鸿,快要变成黑雾的上官翀,我们至今见过的上官家所有人都很年轻?」
祝映台迅速回忆了一下,确实两次来到上官城看见的都是年轻人,他有了一个想法,「你是指这种诅咒到了一定年龄就会爆发?」
梁杉柏点头:「对,而上官烈因为是养子,虽然可能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但还没有被那种黑雾吞噬的地步。」
「他有隐疾!」祝映台这时候才想到,上官烈曾经说过,他这一辈上官家子弟都从火字辈,但他却是叫做上官烈。因为烈与火两个字通常都是组在一起,所以上官烈当时这么说的时候,他和梁杉柏都忽视了「烈」这个字其实并不从「火」字偏旁。原来从一开始上官烈就暗示过了,他并非上官家的人!
「虽然不是上官家人,但好像因为被认作了养子,他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而陆隐却至今没事。」
「嗯……」养子上官烈尚且出了事,却只有陆隐,离开了上官家的上官翀的儿子陆隐反而是健康、安全地活着,直到被上官沐画中的元洮找上!
「纯血……」祝映台咀嚼着这两个字,总觉得这两个字很有深意。
「现在看来陆隐五岁被驱逐出家门并不是被驱赶,倒像是种保护。」梁杉柏道,「陆隐胸口的护身符,那尊孔雀明王像肯定也是上官翀特地为他替换的,因为孔雀明王能息灾、延寿、保平安,所以陆隐才能在这个年纪都没有被上官家的诅咒所缠身,为了保住上官家这个唯一的血脉,她这个做母亲的的确是煞费苦心。」
祝映台停下脚步:「你刚刚说什么?」
梁杉柏愣了一愣:「什么?」
「你刚才说的那句话。」
「孔雀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