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说呢,上官昭这个人他……」随因莫测高深地道,「他……很复杂。」
梁杉柏差点没栽到桌子底下去:「师兄,我求你了,这种时候能不能别卖关子了!」
随因笑得清浅:「是实话,这个人确实很复杂,这么说吧,你们说要找的上官昭这个人,根据我的调查,根本就不存在。」
一桌的人都愣住了。
「什么?没这个人?」梁杉柏问,「师兄你不是开玩笑吧?你有没有调查清楚?」
祝映台想得比梁杉柏远一些:「师兄的意思是不是指,上官家没有叫做上官昭的人?」
「也就是说这个人根本不姓上官,张峰是被骗了或是被收买了?」
「也可能这个上官昭和洛阳上官家没有关系,但刚巧也姓上官而已。」小朱思索着,「天底下姓上官的倒也不是只有洛阳上官这一脉,可是若要会法术这就很难再有了。」
「洛阳上官家的确没有上官昭这个人。」随因又倒了一碗酒,「上官家自唐开元年间,藏密入长安,印度高僧善无畏、金刚智、不空来华始创,至今传承千年,总计出过四百七十七个当家,最兴盛的时候,族中嫡系子弟数百人,但,从来没有一个人叫做上官昭。」
「那么这个上官昭真的和洛阳上官家无关喽?」
随因还是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祝映台疑惑,梁杉柏也茫然,既不是与上官家无关,上官家又没有叫做昭的子弟,那么这个人到底是哪里来的?
「上官……昭……」小朱似乎摸到一些头绪,「昭……」
随因冲着小朱点点头:「小朱摸到门路了。「昭」字意为光明显扬,上官家千年来一心修习密宗,与显宗相对,因为族中子弟绝对不会允许使用「昭」这个字来做名。」
「换言之,这是个假名!」梁杉柏恍然大悟。
「谁的假名?」祝映台问,而且这个假名里似乎包含着对上官家刻意的叛逆。
「这个人显宗已经死了。」随因说道,「就是你们最初让我查的那个人,上官沐。」
「上官沐!?」几人都有些不敢相信。
「可是张峰说当时和元洮相恋的是一个年轻男子,二十年前正是一九九二年,拿上官烈来算的话,他今年二十六岁,祖父上官鸿应该在七十来岁,那么当时他的堂弟上官沐怎么也该有五十几岁了吧。」
「年岁也许不成问题。」祝映台说,「如果上官沐和上官鸿之间的年纪差得远些,当年四十多岁的上官沐看起来年轻点也情有可原。」
「看起来不像中年男人和看起来像是个年轻男子还是有区别的吧。」梁杉柏说,「何况他们这种名门子弟,那个年纪搞不好连孙子都有了呢!」他说着看向随因,「师兄你真的确定那幅图是上官沐画的?」
随因点头:「不过我也只是根据画风来推测。上官沐在世时据闻工于国画,我设法找到了他以前的作品和那幅画进行了对比,可以基本确认两幅图是一人所作,除非这个叫昭的不是这幅画的作者,否则上官沐就是上官昭。」他想着,又补充了一句,「上官沐据说一生未娶。」
这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