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映台曾经是一个较真的人,但自从跟梁杉柏在一起后,很多时候他都会抱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他学会了尽量不将两人多牵扯进棘手的事情,就连接委托都不会像一个人时那样来者不拒,不论危险与否。
梁杉柏不停地翻找的手忽然停了下来,祝映台耳尖听他低声说了句:「上官烈竟然连这个都考虑到了。」抬眼看过去就见梁杉柏掌心托着个小瓶子,瓶子好像是水晶的,玲珑剔透,瓶盖上还镂着什么塑像,从他这个角度看不太清楚。
「这是什么?」
「吓?」梁杉柏像是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把东西攥在手心里藏到身后。
「阿柏?」祝映台心生疑惑,走前一步对梁杉柏摊开手,「拿来。」
「没……没什么,就是药而已。」梁杉柏结结巴巴地回答,满脸做贼心虚的表情。
祝映台更加怀疑了,皱起眉头,沉下声音:「拿来。」又上前一步。两个一百八十多公分的男人几乎快面贴面了。
梁杉柏的脸莫名有些发红:「真真真没什么,跟那些伤药一……一样的!」
「没什么干嘛不能给我看?」祝映台踮起脚,意图从比他只高两公分的梁杉柏肩膀后看过去。
梁杉柏连连后退,拼命摇头:「真没什么特别的,映台你就不要看了,你看这里还有送给你的东西!」他说着,急急忙忙绕过祝映台,要从盒子里抱出剩下的东西,「你看,这些都写了送给你的……映……」
祝映台突然出手攻击梁杉柏,两人本就实力相近,加上祝映台攻其不备,梁杉柏招架之时已经失了优势,才勉强挡了一下,被祝映台手腕一翻,猛然一下击中他手腕关节处,登时手一滑,手中的瓶子便掉到了地上。琉璃在大理石地面碰撞出清脆的破裂声,里面的液体四溅,跟着便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浓郁香气迅速弥漫进空气之中。
「这是……」祝映台离得最近,冷不丁吸了一口忽然就觉得头昏脑胀,整个人都忍不住晃了一下。香气一路钻入他的鼻子嘴巴耳朵皮肤,又从这些地方直达他的身体里面,他清明的神智开始迷糊,整个人都有了种轻飘飘的感觉。
怎……怎么回事?祝映台想要伸手扶住一旁的椅子,却扑了个空,整个人往后倒下去。
「糟!」梁杉柏惊呼一声,眼疾手快地把祝映台捞进怀里,换了个方向,结果自己却失了平衡,被祝映台压得重重摔倒在地,后脑勺「登」的一声磕在大理石地板上,痛得龇牙咧嘴。
「阿……柏……」祝映台软绵绵地从梁杉柏身上撑起身来,他依稀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有点奇怪,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奇怪,他只觉得自己现在很开心很开心,从里到外的亢奋,虽然整个人都用不上力气,却莫名其妙地有种强烈的想要做些什么的冲动。
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