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这样轻佻的举止,有些胆大的男子便忍不住上前去想和她搭讪,有几个人明明还未和她搭上话,却已经先将别人视作假想敌而当街争吵甚至大打出手,其中不少人身边甚至还带着女朋友和家眷,这下更是弄得鸡飞狗跳,吸引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
祝映台站在人群外迅速扫了一眼四周,在看到前方不远处有座公园後便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他摘下鸭舌帽和戴着的墨镜,露出自己的真实长相,身边顿时传出几声低低的惊呼,声音不算太大,但也足够引起目标的注意──艳鬼,向来最喜欢漂亮的皮囊。
祝映台对着如预料般向他看过来的女子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对方在愣了一下後马上传递回来一个带有明显挑逗意味的眼神,甚至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红艳艳的嘴唇。她婉拒了一名上前搭讪的男子,伸出手对祝映台挥了挥,似是要拨开人群走过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辆拉风的银色宾利跑车却在一个急刹车後停在了路边,从车上下来了一名高个的男子,人群再次发出了惊呼。
这无疑是一名极其吸引人眼光的英俊青年,与祝映台的冰冷艳丽不同,他予人的感觉是高贵却也亲切的,就如同金色的日光一般。青年男子笔直向着红衣的艳鬼走去,後者来回在祝映台和那名男子之间看了几次,眼神游移,似乎有点拿不定主意。
男子对她说了几句话,随後转过头来,正对上了祝映台的眼睛。对视仅仅维持了两至三秒,便又转过头去,但这也足够保证祝映台看到某样东西。
红衣的艳鬼终於拿定了主意,对着祝映台遗憾地笑笑後跟着男子上了他的跑车,车子随即发出轻微的引擎启动声後驶离人们的视线。直到几分锺後,整条街道才像乍然苏醒一般,人流散开,各自涌向自己原来的目的地,有几个人在打量祝映台,带着惊艳或怜悯的神情,几个女孩子在愤怒地指责她们刚刚被勾去了魂的「前」男友,而那些男人却如同梦中初醒般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过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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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映台打开门,刚想去按亮灯就被从前方突然冲撞来的力度压至门板上,钥匙串掉到地上,门板也发出「磅」的巨大声响紧紧闭合,而他就在那样的声响和昏暗的光线中被人热烈地「叼」住了双唇。
熟悉的气息瞬间包围过来使得他紧绷的肌肉霎时放松,已经习惯了亲吻的身体甚至自作主张地在主人意识到前就已经投怀送抱,张开嘴任「袭击者」将舌尖顺利探进来。安静的室内很快响起令人浮想联翩的「啧啧」响声,灵活的舌彼此纠缠吸吮,唇齿间津液交换着滑落喉头,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室内的温度秒秒攀高,眼看就要形成燎原之势,祝映台在感到有东西蠢蠢欲动地钻进自己衣服的时候挣紮着脱出一只手果断按亮了电灯开关。
「啪」的一声,满室光明一下子将刚才浓重的欲望色彩屏退,祝映台气喘嘘嘘地推开满脸兴味还要凑过来的某人冷声呵斥:「干什麽!」
「想你了。」满身风尘仆仆的梁杉柏自然不肯轻易放手,抓着恋人的肩膀,还在一个劲地想要吻过来,却被祝映台灵敏地躲开,一个弯身就从他的臂弯下面逃了出去。
失去了有利形势的梁杉柏可怜兮兮地看了眼自己的下面,然後又看看祝映台,委屈地哭诉:「映台,我们已经有两星期没见了!」
那几乎是撒娇的口吻使得祝映台忍不住眼皮跳了跳。自从跟马文才混在一起後,他喜欢的这个呆子变得越来越狡猾也越来越会利用各种小伎俩来达成他那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对於当初亲手捞回老鬼马文才一条命的祝映台来说,实在是有种……追悔莫及的感觉。
他清了清嗓子刻意转换话题:「什麽时候回来的,怎麽不开灯?」
「映台~」
这一声简直叫得勾魂夺魄,尾音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