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嗦!”
韩羡喉咙用力滚了滚,“我刚才看到……少夫人推开了一间包厢的门,然后、然后被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抱了进去……”
沈惊觉脑中嗡地爆开一声惊雷,霎时星眸通红,“哪个包间?带路!”
……
醒酒药很快买了回来。
谢晋寰从秘书手中接过药瓶,亲自喂唐俏儿喝下,又体贴地准备了温水给她漱口。
秘书在旁边都看傻眼了。
他们谢总平时手黑心冷,笑里藏刀的,这么多年都没女人近得了他的身,这位小姐什么来头,竟然能让他们老大如此关怀备至,亲自服侍。
难道……谢总看上她了?
啧啧,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估计这美人儿也过不了谢总这关。
“好点儿了吗?”谢晋寰见她脸颊红潮褪去了些,温声问。
唐俏儿伸手抚住胸口,视线渐渐聚焦,可胃里仍然翻江倒海的,有些想吐。
“酒大伤身,以后还是要少喝一点。”谢晋寰语调关切,再次端起玻璃杯,想喂她喝水。
刚刚发生了什么,唐俏儿记不清了,但她看得出这男人对她没有恶意。
而且长得……挺帅啊。
雅人深致,风度翩翩,一副金丝眼镜更给这张精致的面靥凭添了几分儒雅清贵。
“先生……你……有点儿眼熟啊。”唐俏儿揉了揉跳着的太阳穴。
谢晋寰深潭般的瑞凤眸微眯,她果然忘记他了啊。
包厢的门突然在一声重响后敞开!
沈惊觉如一把劈开幽昧的利刃,势不可挡地长驱直入。
谢晋寰霎时脸色一沉,镜片闪过寒芒。
“谢总,是沈氏集团的沈总!”秘书在旁低声提醒,神情惊愕。
“让他出去。”谢晋寰扬了扬下颌,多一句废话都不说。
秘书点头,忙快步走到沈惊觉面前,“沈总,请您马上……”
话音未落,满身怒气的男人已撞开了秘书,大步流星地走到唐俏儿面前,冰山般凛冽伟岸的身躯投下的暗影将她吞噬,剑眉星目如覆寒霜。
唐俏儿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像个孩子似地揉了揉惺忪醉眼,茫然掀眸。
下一秒,她不禁愕住,“沈……惊觉?你怎么会……”
“跟我走。”
沈惊觉强忍喷薄而出的怒火,也没有多余废话,拽起她纤细的胳膊向上一带,旋即她软绵绵的腰身就贴进他怀里。
他此刻的愤怒,用铺天盖地,惊涛骇浪来形容,毫不为过。
这女人白天抢了他的项目,晚上就迫不及待找野男人寻欢作乐了?
还是个斯文败类,衣冠禽兽小白脸!
她到底有没有半分良心!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你算哪位?!”
唐俏儿酒醒大半,挣扎着欲摆脱桎梏,“放开啊!你是狗吗走哪儿跟哪儿?我谁要跟你走啊?!”
“唐俏儿,别挑战我的耐心!”沈惊觉齿关紧扣,五指收紧,青筋绷得骇人。
谢晋寰暗眸一沉,突然拽住了唐俏儿的另一只手腕。
唐俏儿被夹在中间,两方拉扯,只觉两条手臂都好痛,真的要原地裂开了!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唐小姐不愿意跟你走。强人所难,算什么正人君子?”谢晋寰苍白唇角勾出寒意。
“我跟她之间的关系,轮不到你个外人置喙!”沈惊觉额角青筋暴跳。
谢晋寰扶了下眼镜,目光沉炽,“我是外人,你又算唐小姐什么人?”
两人四目相对,异口同声。
沈惊觉:“丈夫!”
唐俏儿:“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