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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肝火上升。

王海一屁股坐下,同桌的廖柏鹤把整只手搭在王海的椅背上仿佛要把他拦入怀的样子。

相对于廖柏鹤的身材来说,王海的身材就显得娇小,若是让王海知道他们俩的姿势表现得就像一对情侣,必定会使王海火冒三丈。

本来对于不熟的人王海是显得寡言少语,对于他认为比自己优秀的人更是不敢开口搭话,因此王海也曾经被他的老同学指出过他的这个缺点,奈何他就是死性子改不了。

但是这一定律在遇到廖柏鹤的那刻起发生了奇迹般地一百八十度改变。他说一句,王海就驳回一句,虽然还是有时有点害怕天生自带闪光点的廖柏鹤。而这个人太容易激怒王海了,当然在一定程度上也因为王海对廖柏鹤的妒忌才使他容易生气。

这是曾经在自习课无聊时,发呆的王海思考出来后得出的结论。

“我觉得我们俩的身高很般配。”廖柏鹤用刚才搭在椅背上的手□□着王海的头发。

被梳理整齐的黑发就如此硬生生地被廖柏鹤弄得像个鸟巢,相反实施者却是沉浸在作案的享受中感叹地说:“这头发摸起来手感不错,就像猫毛。”

在说到身高这一处上就是王海的硬伤,王海便来了点烦躁,奈何身旁的人一点都没察觉还是不停地玩弄王海的头发。

本着乱己头发者杀也的原则,他,王海瞬时炸毛了,从座位上跳起身,额头上的长发还因为惯性在空中飘荡了几下,最后屈服于重力重新贴在额头上,王海不分三七二十一本着以牙还牙的复仇道理露出狰狞的嘴角用十根手指整齐划一地□□廖柏赫的发丝之间,以洗麻将的姿势用力地在他头上胡乱一通。

“你们两个人的感情真好,坐在后面的一位女生笑着说。

“才不好!”“没错!”

在王海停下手中的活儿发出否定的同时,廖柏鹤以唱反调为乐趣肯定了。

气喘吁吁的王海厌恶地瞪了一眼廖柏鹤疲惫地坐下,可恶的是费了他很大的力气,廖柏鹤的头发只是稍微一乱,反而让他看起来多了一点狂野之气,加上他标牌性的爽朗笑容,帅气度蹭蹭地往上飚。

瞬间一种无力之感充斥在王海的身体,想不明白刚才自己如此卖力地弄乱他头发的目的是什么。

“你真有趣。”廖柏鹤依旧对丧气的对手给予他毫无自觉的痛击。

也不知这家伙是个天然呆还是腹黑,总之不管怎样也使得王海在还没有上第一节课之前就感到疲惫,更是无力吐槽他,甚至自然地搭在王海肩膀上的沉重手臂都懒得甩下,只是王海内心有莫大的感慨:果然自己是不适合应付这个人。

就在王海下定这个结论后的不久就迎来了他从小到大都厌恶的课:体育课。

王海的体育成绩就像他平凡的样貌一般也是显得平淡,以至于他都在自己内心中给自己冠上一个名号,那就是体困生。

体困生其中的一个表现就是厌恶体育,听见体育老师的哨子就如同听见赴刑场的命令,那种感觉宛如坐过山车时令人胆战心惊。

这不,站在起跑线上的体育老师已经咬着哨子准备发出像从地狱出来的声音。

一声令下,全班男同学就开始了对一千米的长跑。

带着本人非常不乐意的表情,跑在众多男生身后吸尘的王海在还没有跑完四百米之时就已经显示出肺活量不足的现象,气喘吁吁。

更让人恼怒的是在身旁还有一个故意放慢速度,脸不红气不喘地轻松地跑在自己身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