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一下。”许建军迈步进屋,递过了手中打包袋。
接过打包袋,李晓禾道:“总是让你带东西,我这心里还真过意不去。”
“咣当”一声关上屋门,许建军笑着说:“您是谁?您是县委大管家,每天日理万机的,哪有时间?我这小警察甘愿溜须,能为您效劳,那是我的荣幸。”
“去你的吧,自我回了县里,你就没有一天不损我的。”说着话,李晓禾来在桌旁,把打包袋放到桌上。
两人贫着嘴,取出打包盒,依次摆开。
坐到桌边,吃着炒菜、熟食,两了喝起了啤酒,边喝边聊,都是瞎聊。
很快,一罐啤酒下肚,两人都打开了第二罐。
喝了口啤酒,许建军再次说话:“老李,我发现你这几天似乎有点不对,怎么啦?领导批你了?不应该吧,我看女书记对你可好的了,简直就把你当成眼睛珠了。”
“去去去,一天就胡说。人家书记那是什么,我是什么,别一天瞎嘚嘚。”说到这里,李晓禾话题一转,“对了,今天姚二旺后来又说什么了,有没有什么新内容?”
许建军“嘁”了一声:“能有什么新内容?他总共就到矿上那么一会儿,藏齐乐能跟他说什么?倒是这个姚二旺神神叨叨的,不知是受了刺激,还是昏睡的脑子出了问题,张嘴尽胡说。一会儿说做梦了,梦见藏齐乐在洞里,现在饿的奄奄一息;一会儿又说他弟弟托梦,说是死的冤,死的不明不白,让他给申冤昭雪,反正他那话靠谱的少。”
李晓禾接了话:“也不能说不靠谱,其实他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病人本身也能做梦。其实他说的托梦、做梦,本身就是潜意识里的反应,他弟弟本来就死的冤,这根本不用说。他又知道藏齐乐的悍马汽车还在矿区,躲藏在山上的可能性大,矿区除了井就是洞的,要藏也只能藏这些地方。只是那些能找的井已经找了,就连垃圾堆都没放过,根本就没藏齐乐的影子呀。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多天,无论藏齐乐藏在那,指定都未必有吃的,饿个半死很有可能。”
“这倒是。只是让他那么一神叨,就听着不像正常话了。”停了一下,许建军又提到了先前的话题,“老李,你就是有什么事。星期五上午开会的时候,你还精精神神的,看着女书记那是两眼放光,可是下午再见你,情绪明显就低落。今早上我见你脸色也不太好看,就跟生病似的,显然是没睡好。正准备问你的时候,你接个电话匆匆走了。”
“哪有那么多事?来,来,喝酒。”李晓禾举起了啤酒罐。
二人碰了一下,一人喝了一大口。
“老李,别装,你就是不对劲。按说该找的人找到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剩下的也都是警察的事。可是你似乎对这事还挺上心……”略一停顿,许建军又道,“就拿今儿上午来说,你问姚二旺的话就有问题。姚二旺总共到矿上也没多长时间,除了跟藏齐乐单独待过一个小时外,后来就是昏迷,再之后就被捆着放到井下。他总共和藏齐乐说的话都不多,还都是说他弟弟的事,怎么能知道小婉发屋,又怎会知道藏齐乐认识什么有权利的人呢?当时我觉的奇怪,事后想想,你肯定是病急乱投医,分明是急欲了解这些情况,是想着解决什么困扰。你到底是遇到什么问题了?跟这些事有关吗?”
李晓禾又拿起了啤酒罐:“来,喝酒。”
“喝什么酒?问你话呢。有什么麻烦跟我说,咱俩一块解决。你这连个老婆都没有,又没有别的亲属在身边,我不管你谁管?”许建军语气严肃。
听着好朋友的话,李晓禾既感动,又不是滋味,以两人的交情,自己应该向对方讲说清楚,并获得对方的帮助。但冷书记明确交待,不能向任何人提及看到举报信的事。关键看信一事涉及到冷书记,要是光自己的话,怎么都好办。
李晓禾很是为难。想了想,他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又提了一个问题:“老许,假如怀疑某个人有问题,比如怀疑这个人涉嫌诬告,警方是否可以找到这个人,进行调查呢?”
许建军缓缓点头:“哦,我明白了。谁诬告你了?”
“你回答我的问题。”李晓禾催促着。
“你呀……”许建军摇了摇头,“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问我?光是怀疑肯定不行,必要要有有力的人证、物证,否则就是非法调查,也根本就不能启动调查。到底是谁告你了,告了你什么?”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起。
瞅了眼李晓禾,许建军接通电话:“小刘……什么?抓住……”
因为激动,许建军的手机从手中滑落,他赶忙伸手去接。
李晓禾也迅速弯腰,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