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生点点头:“刚走。去我那里以后,他又要了一些咱们乡里的资料看,针对那些资料又进行了许多提问。从他的提问来看,对于投资不外行,好像还挺懂似的。”
李晓禾“哦”了一声:“具体说说。”
“他看过咱们乡里的一些基础资料后,重点咨询了当地的风土人情、人文民俗、自然资源等。对于我的回复,还讲了他的观点,似乎也都在点上。然后他又重点了解了招商项目、政策优惠,还对其它项目进行了询问。我在回答他这些提问时,特别加了小心,只讲了一些明面并不涉及秘密的东西。而他在听我讲说后,竟然给出了进一步的理解,他的许多看法与实际情况还完全吻合。”秦明生给了回复。
“那么你觉着他是真投资?”李晓禾反问。
“如果仅从这些谈话来看,要比以前来的好多所谓投资商内行的多。”说到这里,秦明生话题一转,“只是令人不解的是,他一直没有提供公司详细信息,就连名片也没有,当然也没有留下电话号码。而且从去到我办公室以后,他提到白条筐反而很少,在我主动提起时,他也是用‘我再多了解一些’做回应。跟人的感觉,好像又不是来看筐的。”
李晓禾缓缓点头:“是呀,来乡里说了半天,竟然任何资料提供不了,就连一张名片也没有,确实有些反常。”
“乡长,除了询问刚才那些话题外,他反而对我个人情况问了好多,又是工作履历,又是分管工作的,感觉好像是搞政审。”秦明生又讲出了一个新情况,“对于他的提问,我多少有些反感,但也不便硬表现出来,就随意应对了一些内容。”
“问你个人情况?他认识你?”李晓禾不由得质疑,“还是其他什么人认识你?”
秦明生连连摇头:“不认识,我反正肯定是没见过这个人,听他的语气也不像认识我。我也疑惑他是不是通过别人找的我,可是我套了好几次话,他都没有透露丁点信息,只说是随便了解。”停了一下,秦明生又说,“对了,他最后又问了鞋垫的事。”
“他说什么了?”李晓禾一下子敏感起来。
“他先问了与足下彩云的合作情况,又问现在还有多少存货,最后又提出问题,问咱们打算怎么处理那些积压的库存。对于与足下彩云的合作,我没有细讲,一句话就带过了。至于那些库存,我表示如果价钱合适的话,会选适当时机进行销售。”秦明生道,“他又说见过咱们的鞋垫,说是大部分做工和图案都一般,一副也就值个四十块钱左右。”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你的电话。”李晓禾示意着。
拿出手机一看,秦明生自语着“省城手机号”,然后按下接听键:“啊……是……什么?……五十?……五千?……三天?”
发出多声疑问后,秦明生回了句“我们商量一下”,便挂断电话。然后神情疑惑的说:“是刚才那人来的电话,他说要买咱们五千副好鞋垫,一副按五十。如果咱们同意的话,他们三天后来提货。”
“啊?”李晓禾也不禁惊讶,“这是为什么?”
“他说感觉咱们怀疑他的投资行为,所以要用这个行动证明诚意。”秦明生说,“这可能吗?”
“是呀,要是这样的话,这个投资客就更令人生疑了。”李晓禾缓缓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