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餐午饭总算不是姜云依一个人开口，申雅搭话的次数比以前要多，偶尔也会主动分享她认为有趣的事。

结账时，申雅早就点开了二维码，所以比姜云依更快地付钱买单。

等两人从餐厅里出来，申雅才低声说：“谢谢。”

“谢什么？”姜云依牵住申雅的手：“只是因为想谢我，所以才请我吃饭？”

申雅嘴笨，说不出什么漂亮话来，她只是用最直白不加任何修饰的话语说：“我只是想请您吃饭，不仅仅只是因为道谢，这也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事了。”

一开始，姜云依并没有完全理解申雅这句话的意思，她牵着申雅散步似地走在大街上，一开始只是握着指尖，许是刚才餐厅里冷气太足，申雅的手有些冰凉，她的指腹便滑向了掌心，又自然地穿过申雅的指缝。

当她们掌心相贴时，彼此的温度似乎在缠绕交换，正当这时，路旁的绿化带有一雪白的身影从她们面前跃过，小猫口中似乎叼着什么，跳进绿化丛后，还探出半张脸，蓝色的猫眼藏在绿叶后打量着她们。

不等她们靠近，那白色的小猫又消失在绿丛中，两人并未将这小插曲记在心里，但姜云依瞧着刚才这小猫叼东西的模样，眼中有光在闪烁。

她忽然明白申雅刚才那番话的意思了，她脑中已经幻视申雅变成了刚才那只小白猫，一开始是警惕，是抗拒，是不信任，所以会抓人会咬人，即便做错，也一副不承认不服输的样子。

但小猫经过适应，重新被爱，感受温暖，虽面上不显露，但内心已经变得柔软，她或许会嘴笨不知该如何开口，但却在用自己的方式，给出她所认为最好的东西来报答主人。

暖风轻抚，树影婆娑，将街道上的栀子花香带到了她们身侧，清新的香味似乎有穿透夏日闷热的魔力，连姜云依的笑都沾染上了这股清香：“申老师，你能做的事可不止这一件。”

“什么？”

姜云依只是偏过脑袋对申雅眨了眨眼睛，没有再继续解释。

下午上课，姜云依就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也是乔汐第一次来找申雅时坐的位置，两个不同的人坐在同样的位置上，给申雅带来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的。

姜云依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她每次认真讲题时，都能瞥见对方撑着下巴，笑得意味不明，她只能避开姜云依的视线，甚至每次从讲台走下来时，都要避开最后一排。

爱人的陪伴给申雅带来的是温暖，虽然过程有些令她羞涩，但这羞涩中又让她品出一点甜滋滋的味道。

下课后，申雅还在和某位学生讨论题目，因太过专注，所以没有发现姜云依在靠近，当她讲完题目，学生背起书包跟她道别离开教室后，她的手腕被姜云依牵住，对方坐在课桌上，两条长腿稳稳踩在地面。

“老师怎么一下午都不和我对视？”姜云依轻飘飘地调侃。

申雅目光闪躲，极其不自然地站在姜云依面前，她曾经有幻想过被主人按在讲台上玩弄，但从未设想过姜云依成为她的学生，叫她老师。

“老师怎么不说话，是学生哪里做错了吗？”姜云依松开申雅的手腕，掌心又贴上她的腰。

申雅向后退了一步，她转过身就往讲台上走，一副落荒而逃的模样，“我们，先、先回家吧。”

姜云依笑着摇了摇头，又收回还悬空的手，只是手上还残留着一丝申雅的体温，她握住拳，想要将这温度留下。

申雅收拾好东西，心里却还未平静，可她又不得不回到姜云依面前，只是这次没有靠近，她避开视线，只是冷着声说：“我们走吧。”

姜云依站起身，又微微低下头，“老师是要把我带回家吗？”

避不开，躲不掉，申雅胡乱地点点头，“嗯。”

“那...”姜云依递过手：“申老师可以牵着我吗？”

申雅微微拧起眉，脸色淡淡的没什么表情没，倒是那两边耳尖红得不太正常，她抓住姜云依的指尖，抿着唇，转过身，便将人带出去了教室。

前头的申雅面色严肃，后面跟着的姜云依倒是笑得合不拢嘴，申雅觉得自己像是牵住了一只妖精，而她，将要踏入妖精为她布置好的粉色陷进。

来到车前，姜云依主动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申雅只好绕到主驾驶的位置，坐进车里时，姜云依已经系好安全带，等申雅合上车门，她又调侃道：“申老师带我回家，是想给我单独上小课吗？”

申雅紧了紧手中的安全带，她面色不改，将安全带扣上，才淡声回：“是。”

姜云依挑了挑眉，意外申雅没有继续害羞，但这样的申雅，却更让她心动难耐。

车内开着冷气，但两人的心却比外头的烈日还要火热，申雅在途中等红绿灯的空隙，还解开了衬衣最上的两颗扣子，她的锁骨若隐若现，连吞咽喉咙时的动作，都让姜云依垂涎欲滴。

回到家中，姜云依也是自觉跟在申雅身后，她像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对所有的一切都感到好奇，她拘谨地走进屋子，装作打扰的模样：“申老师，我这样冒昧来您家，会不会打扰您？”

听到姜云依对她使用敬语，申雅的心跳好似漏了一拍，她的指尖在颤动，这样禁忌的，刺激的角色互换与角色扮演，让她还未进入正题，就已经获得了精神上的快感，面对这样的诱惑，她无法抵抗，只是将包放在鞋柜上，冷着声微微偏头对姜云依说：“不会。”

姜云依比申雅更快进入角色，她还特意给自己拿了双一次性拖鞋换上，跟在申雅后面走进客厅，打量了一圈屋子，她问：“申老师是一个人住吗？”

“不是。”

申雅想了想，还是推开了书房的门，她来到书桌前点了点桌面：“坐这里。”

姜云依坐到皮椅上，申雅看了眼自己的东西，她心想着，总不可能真的教姜云依数学题吧。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往日都是姜云依作为主导，如今她们对调，申雅却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一步。

“申老师，上课的时候，是不是该有些道具呢？”姜云依靠在椅背上，提醒道：“比如，黑色的教鞭。”

所以，姜云依希望她自己去拿着工具吗，申雅刚要转身，姜云依却叫住了她，“老师，这抽屉里不就有一根教鞭吗？”

姜云依拉开了桌子最下方的一个大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根黑色的小棍子，她拿着黑色小棍一下一下敲着自己的掌心，看上去倒是比申雅更像老师。

“老师今天想教我什么？”

申雅来到姜云依面前，一只手撑着桌面，她知道自己现在只需要顺着姜云依的话说下去，于是，她反问：“你想学什么？”

姜云依还真的思考起来，她琢磨了一会儿，模样正经地说：“自然是想学一些，课本上没有的东西。”

虽不知姜云依打的什么主意，申雅还是点了点头，“好。”

“申老师。”姜云依又拉开了第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连申雅都没见过的项圈，姜云依先是露出惊讶的表情，而后又笑得耐人寻味：“老师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难不成是在外面给别人当小狗？”

申雅闭上嘴，她哪里想到姜云依会在书桌抽屉里藏着一个全新的项圈，当被对方这样点出，她还真有一种隐秘被人戳破的羞耻感。

“老师不说话，是默认了吗？”姜云依捏了捏项圈，她的话语里多了些威胁和恶劣：“老师也不想被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吧？”

申雅冷着眉眼，像化不开坚冰，仿佛因被威胁后产生了愤怒，姜云依的确很快进入了状态，此刻的她就是抓住了老师把柄正以此要挟的顽劣学生，申雅也被这样的气氛感染，哪怕她依旧放不开，也还是顺着姜云依的话，问了句：“你想怎么样？”

“既然老师能给别人当小狗，那给我当也是可以的吧？”姜云依递过项圈，又在她眼前晃了晃：“申老师，快选吧。”

申雅没有立马接过项圈，但姜云依却没有耐心等她做决定，她催促道：“老师不选，那我可要拍下来发给同学看了。”

姜云依把一个学生的恶劣演得活灵活现，申雅重重吐出一口气，最终还是向姜云依屈服，她从姜云依手上夺下项圈，还嗔了对方一眼，并将项圈熟练地戴上脖子，这尺寸刚刚合适，不会很紧，但随时都让她有一种束缚感。

申雅今日穿的是白色衬衣，搭配上黑色皮质项圈，让她看起来禁欲感十足，姜云依拿着黑色小棍子敲了敲桌面，“申老师，跪到桌上来，让学生我好好欣赏欣赏。”

实木桌子，跪上去必然是不好受的，不过姜云依早有准备，她书桌的抽屉像个百宝箱，又从里头拿出一对黑色护膝给申雅戴上。

申雅两腿岔开，双手还背到身后，她腰身直挺，将身体完全展开，宛如一件货物般跪在姜云依面前让对方审视。

姜云依的手摸上她的大腿，又一点一点爬上她的腰，“老师身材真好，好想让老师给我当一辈子的小狗。”

明明是羞辱的话，却让申雅感到心动，“一辈子”这样的诺言太过遥远，但从姜云依口中说出来，反而让她有了期待。

她无疑是兴奋的，但此刻的她需要扮演的是被“学生”胁迫，不得不“服从”的老师。

所以申雅没有开口，她只是避开了视线，装作没有听见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