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简便的方法是扔在地上踩两脚,但她估计这大少爷也不敢下脚,不然就是来她浴桶这里装点水……
达咩了,她还光着呢。
“嗯。”房以津点点头,但脚步没动。
月商轻手轻脚地套着衣袖,就又听到他不确定地问:“周月商,是你吗?”
伴随着这句话落地,室内好像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之中,原本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也停了。
月商僵住,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承认。
大氅的那点火光落在地上,她看见房以津转身面朝着她这边,作势要抬脚。
她慌忙穿上衣服,试图用话语稳住他:“是房大公子啊!怪我怪我!才认出您来……我这衣衫不整的,不便招待公子,公子先坐坐,稍等片刻。”
房以津听了,果然止住脚步,甚至略略后退:“不必麻烦了,我这便走了。”
他说罢转身便要出门,月商心中狂喜,嘴上却假意挽留:“欸公子,留下来坐坐喝杯茶也好啊……”
哪还有茶?房以津垂眸看了眼手上的空茶壶,将其放回桌上,颇为生涩道:“今日便算了,夜深了,你好好休息。”
月商不敢相信这么温柔的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因此回话时还有些木愣:“呃、好、好,公子慢走。”
大少爷迈过门槛,甚至贴心地关上了门。
室内还弥漫着布料烧焦的气味,月商已经无力关心眼前的狼藉了,她拴好门,合衣躺下,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