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们所知道的龙人不多,但有一个挺合适的。」
巴若林的身体好得七七八八之後,布沙书出外便方便多了,能抱着安原坐在巨马上,虽然颠簸,但也总比一步一步走来得好,等一个雨没那麽大的日子,青伦带着三人外出视察,顺便窥探守卫的作息。
守卫身上都系着刀剑,虽不至精良,但对付三餐不继的囚人来说,已是绰绰有余,再加上龙人,一般囚人实在难以匹敌。
青伦双眼发光,已然在打那些刀剑的主意,後覆想着如何抢过来为己所用。
布沙书抬头见到在天空中傲翔的紫龙,摇头说:「走吧,今日当值的不是他。」
等了五天,他们才等到了才要见的人——尤尔。
尤尔一人在围栏外巡逻,却比几人一组的普通守卫更叫人不敢侵犯,巴若林有点胆怯,不自觉地把身子压得低低的,怕被尤尔发现自己躲在草丛後偷窥他。
得到了布沙书的示意,青伦便大步步出草丛,装作成是不经意的偶遇。
尤尔隔着围栏见到青伦,也不愕然,好像他也等了此刻很久般,第一句便是挑衅,戏谑道:「你还没死啊?过得很苦吧?」
他趾高气扬,眼里尽是鄙夷,好似在看什麽低等动物,就是隔着绵密的围栏,都能感受到他的气焰,青伦强压心中的愤怒,按照剧本讲:「是啊,我没死,可你哥死了吧?」
就像被触到逆鳞一样,尤尔呯一声的扑上前,抓着栏杆疯狂吼叫:「他没有死!我哥早就好起来了!」他深呼吸几下,才把暴怒平复,咬牙笑道:「你们还在等霏泰恪来救你们吧?别作梦了,他好些日子前已为了禁投诚到古城王国之下,他们很快便要结为伴侣??过些日子禁来当值,你们便能隔、着、这、铁、笼,好好的看他的风采。」说罢,还得意地踢了铁栏一下,嘲讽青伦的处境凄惨。
青伦黑着脸回到草丛处,对布沙书说:「听到了吗?有什麽有用的资讯?」
布沙书轻咳几下,青伦立马便变了脸,上前握住他的手,暗暗把内力传给爱人,两人就这麽相偎着,缓步走过潮湿的泥地、石路。巴若林也彷佛感受到两人间的泰然,抱着安原的手不再那麽僵直,亦步亦趋的跟着二人步伐,回到了山洞。
青伦忙着生火,布沙书盯着木枝好久,眼里藏着微不可察的忧心,良久,他才说:「霏泰恪成功了,他成功了的话,我们的计划便完成了一半。」
青伦冷哼一声:「废话。」
「那尤尔也是个心急人,一提到禁,便按捺不住自己,负气把不该说的话都说出口了。」
「不是你千叮万嘱我一定要说起那个禁,我还真的有点忘了他??」说起禁,青伦不由得同情起来,说到底,古城王国不是好东西,但做这种阴损事,他总是没有底气,杀死敌人跟欺骗敌人,在青伦心中,後者显然更缺德。「所以??接下来我们要破坏铁栏,等霏泰恪同禁来狩园麽?」
「太早破坏围栏,也是要让人早早修好缺口。」青伦终於生好了火,布沙书身体瞬间暖和许多,搓着手的动作终於缓了下来,「在这之前,我们先要知道龙尤尔和禁守卫的时间。」
布沙书的打算是利用冲动的尤尔稍稍破坏铁栏,再在禁当值的时候逃出,为此,便得掌握好尤尔和禁的当值时间,若太早破坏铁栏,而破口之一的禁未及当值,便有可能被其他龙人发现铁栏有毁损,打草惊蛇了。
他未曾妄想过能不惊动一兵一卒地逃走,他只是要拖延与龙族兽人的正面交锋。
静候禁的期间,布沙书就好好的养病,也不知道西子极用的是什麽手段,布沙书自回来後,便不停的犯冷,虚弱不堪,青伦已每日的用内力为他暖身健体,却总是咳嗽不止,好几次在睡梦中被体内寒气给硬生生冷醒,青伦要盯住巴若林,又要照料布沙书和安原,半个月来清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