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冰冷无情,吹透了赵云的衣衫,冰冷了赵云的忠心,带着赵云离着州府渐行渐远,带着赵云消失在了寂静且漆黑的夜色里。
公孙瓒仍旧与关靖喝着酒,此刻,他竟然还有心思喝酒,他竟然还面带笑容的喝酒,仿佛袁绍、袁术与韩馥的三路大军已经退去,仿佛那困扰他已久的边患之灾已经消退。
在公孙瓒与关靖推杯把盏间,他同关靖也是开始闲聊起来:“士起呀,你觉得我现在心里是高兴,还是悲伤,是踌躇满志,还是满腹惆怅”
关靖也是有些微醉了,他眯着眼,看了公孙瓒一眼,只见公孙瓒笑脸盈盈,便是无心道:“主公心腹大患已然将要祛除,主公也是应该定下心来了,何故再为了那些繁杂之事而去劳费心神呢”
公孙瓒笑了笑,道:“士起呀士起,你你是跟随我时间最长的几个人之一,我的脾气与心性,你也可以说是最最了解的,今天我”
关靖知道公孙瓒将要说什么,便是举杯道:“主公,俗话说的好,今朝有酒醉今朝,莫管他日闲来愁,主公何故再去想那些伤心之事呢”
公孙瓒脸上的笑容突然尽失,他突然认真地看着关靖,看的关靖有些不知所措了,随后,公孙瓒才摇了摇牙,缓缓道:“他们欺我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今天且学春秋枭雄越王勾践,卧薪尝胆。
待到他日,我羽翼丰满,我定让那些负我、欺我、辱我、绝我的人都伏地称臣,都拜我为君,我要让他们拜倒在我的脚下,我让让他们慢慢尝受那失败的滋味,让他们尝尽人间的苦楚”
关靖听后,心里不禁起了一丝丝寒意,是的,这才是现在时期公孙瓒的真是心性,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而且多数时间不顾信义,多以自己的利益为主导,去欺压别人的。
早期的公孙瓒,官职虽然不高,但是出身名门世家,还是颇有大家风范的,为人也是比较讲义气,可是,后来,随着他南征北战,随着他经历的人和事,随着他权势的增加,他的心性才慢慢地发生了改变。
关靖作为公孙瓒的早期幕僚,深知公孙瓒这一心境的变迁原因,一个人总会变的,只不过,变好还是变坏,往往都不是他自己能说了算的,大环境与其接触的人和事,是主导原因,个人的心性是决定因素。
公孙瓒的这一转变,到底是好是坏,谁人也说不清楚,他到底能够在汉末乱世纷争中坚持多久,能够走多远,谁人也不清楚,关靖唯一清楚的是,他早已是公孙瓒大船上的一块木板,他的一生都已与公孙瓒相互绑定。
接下来的这两天,赵云过得格外的煎熬,仿佛是一个处在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出去走走,却是又不知道该去找谁。
自从公孙瓒的决定出了之后,公孙瓒的各个心腹都是被通知到了,其中不乏有与赵云交好的,也有与赵云交恶的,可是,竟然没有一个人主动前来探望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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