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靖听到封谞赏坐,连忙抬起头,笑着对封谞又做了个礼,徐徐走到了座位旁,轻轻坐下。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才真正看清楚封谞的模样,但见其眉清目秀,一脸地祥和,额头上散布着少许的皱纹,那精细干练的双目炯炯有神。
虽然他是个宦官,但是神态怡然,让人看上去不怒自威,颇有大官要员的一丝气质。
侍女们端上来热气滚滚的好茶,刘靖道了一声谢,举起茶杯送至嘴边,一股股芬芳的淡香从茶水里涌出,钻入了刘靖的鼻孔,顺着沁入心肺。
那封谞端起茶杯,轻轻地一吹,抿了一口茶,亲切道:“听闻你们冀州出了一个名人,名曰张角,会什么奇异术法,以至于吾儿颇为好奇,在其来信中,言语不少,多亏了你作为引荐,才解了吾儿之心切,我得好好地谢谢你呀!”
刘靖听闻,心里一紧,暗道这官大了说的话果然破有艺术,即让人中听,又让人反思,人家是什么身份?咱能帮他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儿,还得让人家谢谢?这不是明摆着折了自己的寿吗?
于是刘靖放下茶杯,立即抱拳回道:“封大人哪里话,下官为民所需,为民办事,那是应该做的,再说下官与封公子乃是萍水之交的朋友,朋友之间做些小事儿,那也是人之常情,大人言重了!
刘靖初涉官场,很多事情不明就里,需要多多学习,日后还得仰望大人多多照顾,多多提携,刘靖该感谢大人才是!”
封谞听了刘靖的话语十分得体,并无虚妄之词,心里对这个年轻人也是有了一个不错的看法,满意地点了点头。
封尚看到刘靖来到这里,倒是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净说些官场的客套话,心里也是有些不爽起来,未等封谞开口,便是指着刘靖笑道:“刘兄到了我家,就如同我到了你家一样,不必拘谨,咱们是好朋友,别太生分了,现在咱们又不是在朝堂之上,怎么讲起那些客套官词来了呢!”
刘靖听出了封尚在敲拨自己,心里有些不爽,暗道这是你的家,封谞是你老子,我又不是他什么人,你可以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孟浪,你乐意,那是你的事儿,我可不能这样。
于是刘靖又笑着对封尚客气道:“封兄所言极是,你我好友之间本不应该生分了,可是我与封大人之间可是上下级的关系,有道是尊师重道,尊长爱幼,这该有的礼数咱也不能忽视了呀!”
封谞听出了封尚的不满,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于是又爽朗道:“刘靖呀,你就放开了些吧,不在朝堂之上,咱们就别那么多的规规矩矩,畅所欲言就是了!”
刘靖见到封谞的脾气也是挺好的,并没有他想象之中的那么孤冷、高傲,心里的紧张也是消退了不少,暗道,这晚上要送来的珠宝,八成得要推一推了。
这封尚是个高洁的洒脱之人,肯定见不得自己做这样的事儿,赶明儿我得将他约出去,让关羽稍后送来便是了。
刘靖同封谞交谈片刻,也是到了午餐的时刻,封谞大眼一笑,便是要留下刘靖一起吃饭,刘靖是个聪明人,哪能在这里蹭饭呢?便是推脱有事告退了,封尚把刘靖送出门外,约好明天一同出郊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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