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珠子霹雳吧啦洒了一地。
霍九渊的眼睛倏地睁大。
他浑身颤抖,不顾手上的伤,蹲下去手忙脚乱地去捡地下的珠子。
程鸢觉得天旋地转。
门被踹开了。
陆离听见枪声,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惊慌失措地带着人冲了进来。
脚步嘈杂。
人影绰绰。
归于虚无。
在晕过去那一瞬间,程鸢忽然想:
这佛串,很值钱吧。
否则霍九渊怎么那么心疼。
————
霍九渊把程鸢带走的时候,盛意想从人群里冲出来,却又被沈确扣住了手腕。
他冲盛意摇摇头,小声道:“你去添什么乱。”
盛意着急,“可是,霍九渊的脸色好可怕。”
沈确谆谆善诱:“那你就更不能去送人头了,你去了有什么用吗?”
盛意气急,抬腿狠狠踢了沈确一脚。
她们姐妹俩怎么这么倒霉,遇见这两个变态。
沈确忍着痛,拉着她就走,“快快快,要开席了,我饿死了。”
在沈确的胡搅蛮缠下,盛意很快就看不到程鸢的身影。
接下来的仪式,有条不紊的进行。
仿佛方才可怕的一幕不过是一场幻影。
盛意接到了新娘的捧花,众人欢呼,鼓掌,恭贺。
她心不在焉,又用眼睛四下寻找。
沈确看穿她的心思,“别找了,霍九渊和程鸢不会来了。”
他声音顿了顿,眼眸里涌起狡黠笑意,“你也不用担心,说不定人家正翻云覆雨,正开心呢。”
盛意怒气攻心,“你怎么思想这么下流。”
“你怎么能这么冤枉我,别的女人碰一下我的手我都过敏,全世界还有我这么纯情的男人吗?”
沈确巧舌如簧。盛意不想搭理他了。
酒席上,新人一桌一桌敬酒。
有人趁着这个机会谈合作,谈生意。
有人去跳舞,去狂欢。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
盛意起身去卫生间,回来的路上,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和新娘新郎攀谈。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今天局里有急事,我来晚了。”
清冷矜贵,声音温和。
是沈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