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没怎么讲价,就把这几张都买下来了。
原来是准备以假乱真,赚一笔大的。
那书斋老板自知这次碰了钉子,见买家带来了几个壮硕的打手,毫不犹豫地就将秦不闻拖出来顶罪了。
估计是见秦不闻孤零零的一个女子,肯定忍气吞声好欺负。
这样想着,那书斋老板似乎更有底气了,他挺了挺腰板,指着秦不闻的鼻子:就是你以赝品卖我,诓骗我钱财,还害我声誉受损,今日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秦不闻轻嗤一声,没说话。
一旁那位买家,上下打量秦不闻一眼,冷不丁地笑了一声:姑娘的手法确实高明,若不是我找了专人来鉴别,简直毫无破绽。
我写的这几张字,原本就是以临摹拓本的价钱卖给这书斋的,秦不闻沉声,这位老爷若是不信,大可去报官。
你休想拖延时间!
一听要报官,那书斋老板忙声制止:钱老爷,您可是我们店里老主顾了,我就算是吃了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骗您呐!
若不是这个贱人巧言令色,说得天花乱坠,一口咬定她这几幅书法是宫先生真迹,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卖给您的呀!
书斋老板一边说着,一边对那位钱老爷谄媚地笑着:老爷,您相信我!就是这个贱人拿了赝品来诓骗你我!
秦不闻蹙眉,眼睛散漫地看过向她靠近的几个壮汉。
算了,秦不闻本来也没真的打算报官。
若是到时真的对簿公堂,她肯定要摘帷帽的,得不偿失。
直接打服算了。
这样想着,藏在袖口间的手收紧几分,秦不闻冷了眉眼,蓄势待发。
这位姑娘,我一介文人,不到万不得已,不想动粗。
那位钱老爷笑眯眯地走到秦不闻身边,他手上拿了把折扇,想要去挑秦不闻帷帽上的轻纱。
秦不闻不动声色,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那柄折扇。
扇子尴尬地停在空中,那位钱老爷眼中闪过一抹狠色,却仍是扯了扯嘴角:这位姑娘,凡事都要付出代价,我不想把事情闹大,你也应该识趣一些,是不是?
哦,懂了。
秦不闻扬了扬眉毛。
这位钱老爷估计也不是不知道真相,只是如今,真相对他来说,或许并不重要了。
啧,好烦,想揍人。
那位钱老爷仍是不知死活地往秦不闻的方向走着。
秦不闻眉眼清冷淡漠,她看着自己脚下的一条线,想着,等他的脚迈过这条线,她就开打。
三步,两步,一步
就在秦不闻看准时机,蓄势待发之时,下一秒,她蠢蠢欲动的手腕,便被来人拦了下来。
秦不闻蹙眉,下一秒,便闻到一股熟悉的药香。
她愣怔侧目,便见一男子也戴了帷帽,站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