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门外,长青久久没听到季君皎的回应,不觉再次开口。
这一次,季君皎闷沉地开口:阿槿哭了许久,这才睡下,便不叫醒她了
长青闻言,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是,那属下先送太医回去了。
嗯
最后一个嗯字,尾音甚至变了语调,只是长青粗枝大叶,并未察觉到任何不妥。
就在脚步声远去之时,季君皎再忍耐不住。
终于,季君皎一只手抱着秦不闻,长长的闷哼后,他紧紧地环着她,久久未动。
秦不闻顺从地窝在季君皎怀里,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上扬。
那房间的烛火晃动几下。
不知过了多久,季君皎才动了动身子,牵着秦不闻的手离开他。
他呼吸还不平稳,抱着秦不闻,调整着呼吸。
秦不闻娇娇地笑着,窝在季君皎怀里,去玩他垂在胸前的长发。
他的头发有些潮,衣服也氤了些水汽,带着炽热。
季君皎拉过那只勤劳的手,抱着秦不闻下了床榻。
大人,您这是做什么?秦不闻眨眼问他。
季君皎绷紧了神情,眉头稍稍皱起,却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净手。
秦不闻的笑声更甚:大人这般嫌弃自己呀?
阿槿。
嗯?
噤声。
这分明是害羞了。
季君皎抱着秦不闻在椅子上坐下,又去床榻给她拿了鞋袜,蹲在她面前,慢条斯理地给她穿上。
秦不闻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季君皎的服侍,她刚刚那么勤劳,这都是她应得的!
只等季君皎替她理好鞋袜,才拿了手巾,给她擦手。
秦不闻不老实地动着手指头,季君皎无奈,却也任由她胡闹着,帮她将手掌擦干净,又一根根擦拭她的手指。
只待房间中的味道都消失不见,季君皎这才停了手。
脖子上的伤口,我要不要再去请太医来包扎一下?
季君皎虚跪在秦不闻面前,抬眸去看她脖颈处的刀伤。
秦不闻笑着摇摇头:已经结痂了,没什么大碍的。
况且大人刚送走太医,要用什么借口,再将人家请过来呢?
季君皎无奈地摇摇头,似是有些懊恼。
是他定力太差。
阿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