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柯承受着我的掠夺,像是没有什么还能再给我,索性放任一切,又好像极度绝望怕我真的离开,于是妥协交付,刻意迎合着我。
无论怎么,我发了疯一样的吻他,直到呼吸困难。
我在等待他将主动权夺回去,亦或者我享受于这种占有绝对控制的吻。
最终……他只是任由我吻他。
年底的workshop由英语系负责联系,我在经过与外公和濮柯商讨之后,心中一直犹豫不决。我草草了事将所有需要的资料进行提交,怀着听天命的心情等待结果。接到邀请通知,我心中很是意外,更觉情绪复杂。
我第一时间告诉外公外婆,年底会回去美国参加workshop。至于随后的交流项目,我没有再提起。workshop已经让我难以抉择,长期离开的决定我一时间无法给予回应。
“你还是没跟你爸爸说这件事情?”外公阅历丰富,许是担心我不好交代,“他应该不会阻止你,毕竟这对你来说可能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摇摇头,“跟他说过了,他没阻止,我就是想再多考虑考虑。”
若说濮柯在对我的态度上有任何自私的地方,我猜想那也仅仅是希望我可以晚一点从他身边走开。
“恩,想清楚再做决定是对的。”外公拍了拍我的肩膀,笑意盈盈的继续说,“你不用担心我和你外婆,如果你决定回去美国,我们可以时常去看你……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在那边陪你住一些时间。”
心中的天平因为即将离开再一次倾斜,我回去濮柯家里的时间又多了起来。workshop持续的时间很短,可我心里隐隐不安,总觉这是我将会回去美国上学的先兆。我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猜想是濮柯口中的说辞‘对当下情况的逃避’。濮柯没有再问起我交流的事情,他将选择权完全递到了我的手中。
workshop会占用学校上课时间,而期末考试安排在1月,因此缺失的课程需要我们自学完成。参与得同学绝大多数来自英语系,大家自发在workshop之前加紧课程自我温习。我跟着他们一起去,有个事儿做也觉烦心少了一些。
到了十一月,我心中烦躁的情绪开始难以压制。workshop就在下个月,那之后便要决定是否申请交流。
我赖在濮柯身边,不敢提这个事情,也始终没法做出最终的选择。
“我过两天要去趟外地,你如果回来的话,给自己准备些吃的。”
“去哪儿?”我目光随着他移动,“去多久?几个人一起去?”
“时间不长,几天而已……”濮柯停下手里的事情看着我,“去参加一个会议,就我一个人,不是学校的事情。”
“那我能不能跟你去?”
他勾起嘴角笑了笑,许是没将我说的话当真,“你不上课了吗?”
“你不是说时间不长,”我看他的态度并不坚决,想了想冒出一句,“你要不带我去,我那几天就请病假,赖在这屋里。”
“你怎么动不动就不去上课?”濮柯保持嘴角的微笑,目光却有所避让。
我很坚持,想要和他朝夕相对。“我能靠自学,这个不用担心。你就当带我出去玩一圈?”我转了转眼睛,又补上一句,“除了游乐场,你都没带我去过什么地方。”
濮柯带我去游乐场时,他还不知道我是他儿子。说起这个,濮柯神情有些闪烁,他犹豫着打量我,最终还是不忍让我失望,“行吧,但是你之后得多看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