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团里的那些学生无非是小打小闹,这些话传到学校老师或者是工作人员的耳朵里,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想来,几个月前大言不惭在濮柯面前说不怕这些的自己还是幼稚,那时甚至对这样的情况没有任何概念。现在真当遇到类似的事情,听到不及那些的说辞,心中就已堵着透不过气。
回到宿舍,我旁敲侧击询问舍友到底是谁将那日的对话说了出去。
舍友答不上来,“之前开玩笑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在意,跟别人说也是开玩笑的,怎么了?”
“没什么,”我摇摇头,“算了。”这些事情我现在在做解释也毫无意义,况且,我也不知如何解释。
舍友见我的反应,皱着眉又多嘴说了一句,“该不会是有人当真了?”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不敢再多说,怕又生出别的枝节。濮柯早早计划离开学校,无非是给我提供一个没有‘杂音’的环境,我倒好……自己嘴上不慎重,给自己惹了麻烦。
第32章
今年的陪同活动比去年的圣诞节早一些,10月便开始了。齐树负责相关事宜统筹,他全程不参与陪同的事情。我在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心里爽快了不少。
活动开始之前的那个周末,我待在濮柯家里。心中担心社团里的那些人多嘴多舌,我在吃晚饭的时候主动对濮柯说,“之后,你要不在学校里当作不认识我吧。”
濮柯愣了片刻,放下手里的筷子,望向我的眼睛,“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之前说错了话……”刻意压制自己的情绪,我保持轻松的口吻,怕濮柯听出我心中的不安,“有些人无聊,就喜欢嚼舌根。”
濮柯想了想,重新拿起筷子,“没事儿。”
我看着他才觉自己将一切都想得太过天真,‘道德伦理’的枷锁比我想象的还要坚固。我在这件事情上高估了我自己,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他们说的不太好听……”
“有多难听?”
“……”我答不上,那些话真要品头论足都是没有真凭实据的空谈,只是我心里听着烦躁。
他见我不说话,给我夹菜的同时又说了一句,“怎么,受不了了?”
“没有。”死鸭子嘴硬,我快速摇头,还不忘补了一句,“我有什么好受不了的!”若是当真一意孤行退了学倒也轻巧,听不见便不会心烦,现在心中的畏惧感无非来自于周遭的环境,而我本身对濮柯,从未改变过想法。即使我这段时间质疑自己的存在,爱他这一点也不会改变。
“你是我儿子……”濮柯说的很慢,语气却异常坚定,“我准备今年年底或者明年初离开学校,你再给我些时间……我离开学校,乱七八糟的话自然也不再会有人说了。”
终于,他在我面前说出了这个决定,“你什么时候开始打算的?”
“有一段时间了,手头工作要交接,还有离开学校之后的事情也需要提前准备。”
“你怎么以前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