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好了。”
对……在他还不知道我是他儿子的时候,我们有过类似的承诺。
我百感交集,吞了吞口水道,“你能不能比现在再多在乎我一点……或者像现在这样也行,一直这样。”我说着,将脸颊埋进他脖颈之间,“我们说好的都算数,一直算数……”
“好。”
我一晚上都窝在他的怀里,他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他吃饭的时候、看书的时候,甚至去扔垃圾我都始终像个尾巴般尾随其后。
临睡之前,他给我拿出新的床单。打点好一切之后,他看着我的眼睛说,“我去楼下睡。”
“别……”我条件反射出声阻拦。
四目相对之间,他的神色透出无奈。若是我开口要求,他一定会为了满足我而留下。可经历了今天的事情,我心里清楚:无论靠的多近,只要他不想就什么都不可能发生。
“还是我下去睡吧……”我说着,从床上站起来,踩着拖鞋走到他面前,“这个是你的房间,你留下吧。”
濮柯看着我笑了起来,温柔到让我左胸发疼,“还是你在这里睡吧,你一直睡在这个屋里,我怕你换个地方不习惯。”
我看着他走出去,心境已与昨晚大不相同。
换了专业之后,课程本身的难度对我来说降低了,但是缺少上一学期的课程做为铺垫,我丝毫感觉不到学业压力的减少。
随着日子过去,濮柯总在我耳边说起成绩的事情。开始我觉得他在学校当领导习惯了,走到哪儿都得进行一番思想教育。听着听着,有些东西也开始在我心里发酵。周围的同学每日自习,我也开始有了这个习惯。我谈不上有多么爱学习,只是不愿再出现挂科的现象。
之前在社团里与齐树发生争执,我便很少再露面。社长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主动给我打电话让我别在意。我心里过意不去,口头表示如果有事情我肯定义不容辞。但对于社团那个地方,我实在不愿再踏足。齐树这个人倒是其次,主要是那些关于我与濮柯的流言蜚语,听多生厌。
自从‘带人回家’未果之后,濮柯一直睡在一楼的客房里。
我嘴上偶尔试探性的‘抱怨’两句,行动上却也无法抵抗。我总是望着他,期待他能走向我,但这样的期待也仅停留在脑海中。
濮柯教会我很多事情,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变化,却又不那么明确。
学期末,专业公共课有一门考试是交写作作业。老师要求大家自由发挥,可以写任何自己想写的话题。
我心中每日盘踞的都是濮柯,对着空白文档一时兴起,我便写了自己与他的事情。动笔之时,我思索文中的‘父子爱恋’是不是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几经犹豫我和同一专业的同学讨论起这个作业,“你说禁忌题材能不能当做作业交上去?”
“艺术高于生活……”他上课总是坐在我身边,说话一板一眼倒是很有意思,“禁忌题材才能看出人性的美与丑。”
他的话引起我一阵嗤笑,不过是一个作业,怎么还扯上了艺术,“我是怕老师觉得我写的不伦不类,直接挂科。”
“不可能……”他扬起眉毛看着我,夸张的接着道,“我听说去年有个学姐写了自己对比萨斜塔的爱恋……你还能写出比这个更不伦不类的?”
这次惊讶的换成了我,“我以前听过有欧洲人想要跟比萨斜塔结婚,没想到中国也有对斜塔这么痴迷的?”
“别小瞧国内……”他凑近我些许,语带玩笑的补了一句,“我就准备写个对长城的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