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我面前,誓言替我抵挡所有的伤害,甚至包括他自己。濮柯没有再表现出之前的惊慌失措,他平静温润的注视着我,周身散发着暖意。
濮柯走到客厅的茶几前,弯腰拿起桌上的一个本子,“这是你妈妈的日记,她到了美国生下你,之后把这本日记寄给了我。当时……我离开了你妈妈上学的那个学校,这本日记本到了我前妻手里,里面写到了你。”
我走到他面前,拿过日记本,“她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给你?”
濮柯摇摇头,“对不起,如果我早点知道,一定会去找你妈妈。”
“早点?”我清楚他们的故事,濮柯为了事业选择了他的前妻,“能早到她还是你的学生的时候吗?”
“……”濮柯因我这话陷入了沉默,他当年的错造成了现在的局面。可话说回来,他当年选择自己的家庭,和我妈妈断掉,或许也是个‘正确’的选择?
“算了……”我摇摇头,“这么多年,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怪你。”
“我看了日记本里的内容。”
“恩……”
翻开日记的第一页,我看到母亲的笔迹,瞬间在心中产生一丝恐惧,我不敢看,怕再度不可控制的思念母亲,怕思念的情绪将我吞噬。
濮柯见我手指有些发抖,主动上前一步讲日记合起来,“之后再看吧,有的是时间。”
我抬头望着他,舔了舔嘴唇,“以后每年她的忌日,能不能就你跟我两个人一起?没有别人,就是你跟我两个人。”
“好。”
或许,濮柯能像现在这样站在我面前,母亲的这本日记功不可没。
我将它紧紧握在手里,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住进濮柯家的第一件事,便是将与他前妻有关的东西全部扔掉。这个行为很幼稚,但我看了那些东西全身难受。濮柯在一旁看着我整理,什么话都没说,任由我使性子。
我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塞进濮柯的屋子里,我将衣服挂在他的衣柜里,洗浴用品放进他屋里的卫生间,甚至从外公外婆家里带出的电子产品都全部放在他屋内的桌子上。
濮柯皱眉看着我,提议在二楼给我收拾一间屋子,或者他搬到楼下的房间住。
“你不跟我睡,那我就不回来睡……外头随便找个椅子,再不然随便找个人跟着回家……怎么样都好过在这屋里一个人睡。”我说的理直气壮,像是故意要激怒他。
他揉了揉太阳穴叹气,终是又忍了下去。
我看着他这般隐忍,难以自制的开口又说,“以后你能不能多跟我待着,之前你总是去医院。”
濮柯颔首叹气,说的满是无奈:“好。”
许是将母亲去世的部分原因怪罪在自己身上,他看着我的眼神中涵盖了太多,对我千依百顺,比之前还要好。他可以容忍我开口阻止他去医院看濮燊,这早已超过了普通意义上的父子感情。
“算了,”我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