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濮柯上楼,我还是向往常一样钻进他的被子里。濮柯洗澡出来看着我,微微皱眉后说,“我今晚去睡客房。”
“为什么?”我站起来,紧紧搂住他的腰,“我想跟你睡。”
濮柯低头看着我,眼中皆是无奈。许是角色转换太过迅速,他的身体因为我突然的靠近稍稍僵持,“你一直都知道我是你爸爸,所以你从没觉得你和我之间这样不对?”他说的很慢,‘不对’两个字咬牙切齿,只怕他心中对我和他之间的定义比‘不对’严重千百倍。他在顾及我的感受,他在试图和我讨论这件事。
我摇摇头,沉默片刻说了实话,“我没觉得不对……”想了想,我又重复了之前说的那句话,一次不差,“我就是爱你,你是我爸爸,所以我‘恋父’。”这个逻辑无懈可击,它解决了我从小到大对中年男性的困惑,解决了我这么多年对父亲的遐想,解决了我面对濮柯时心中所有的挣扎痛苦与期待……
“你别说‘爱’,你不应该这样‘爱’我。”
我扬起嘴角嗤笑他,“可你问过我‘爱你吗?’,你问过这话,我觉得你问的‘爱’就是我想表达的意思……”
濮柯推开我,义正言辞,“我那时不知道你是我儿子。”
“对我来说从来都没有差别,我一直都知道。”
他叹气,终是觉得无法与我沟通这个问题。濮柯看着我,许久之后淡淡的说,“对不起。”
“为什么又对我说‘对不起’?”
“太多了……”濮柯极尽全力的保持冷静,眼中的情绪又是另一番光景,“我刚刚一直在想,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盯着他的眼睛,“重要吗?”
我猜想濮柯心中的答案是‘重要’二字,只是看着我的样子,许是不忍再起争执,他最终摇摇头,“我想对你来说应该不重要。”
“重要!”我再一次靠近他,伸手揽住濮柯的腰,“因为是你,因为你是我爸爸,所以我才这么做……这一点很重要!”
不出意外,濮柯推开我,皱着眉移开自己的视线,“你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说完,他后退一步转身。
“你不能跟我待着吗?”我伸手拉住濮柯的手腕,“今天是我妈妈的忌日……你……不能跟我待着吗?”无意要挟,但话出口时我还是红了眼睛。泪流不止不为别的,只是想起了去年的母亲,想起这些年没有濮柯的日子,莫名悲伤的情绪袭来,我闭上眼睛深呼吸,“我想跟你待在一起……至少是今天。”
“……”濮柯颔首看着我,下意识抬起的手臂停留在我的脸颊旁。
我抓住他的手在我的面颊上蹭动,情绪更为激动,“我怎么就不能跟你待着呢?!为什么不能!”
许是我突然抬高声音让濮柯措手不及,亦或者反复提及母亲勾起他的回忆,濮柯的手掌缓缓移动到我的后颈,轻轻捏了捏,“你睡吧,我在这儿陪着你。”
我如针毡般躺在床上,而濮柯则在拿了条毯子铺在地上。来回翻滚,我扒着床沿看向他,“你能不能还像之前那么对我?”说完,我抓起手边的被子,不顾他的意愿下床,快速躺在他身边。
濮柯的身体微微颤抖,对我的靠近尽显排斥。我不敢乱动,气氛一时间被尴尬萦绕。
“……”他侧过头看着我,挣扎在起身与保持不动之间。濮柯微微张开嘴,却始终什么都没说。
我与他安静的躺在地上。濮柯显得异常局促,皱着眉丝毫不移动身体。我内心忐忑不安,主动拉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就像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