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你都处理不了,你以后怎么办?’母亲曾经这样对我说,那时的我愤怒无助,对她怨声载道。可现在才觉这是幸运的事情,她让我有了自主选择的契机,让我在很小的时候便有了自我……
换专业这件事儿,我听从濮柯信口拈来的建议。他说的未必认真,我却觉是个不错的想法。
简单和外公外婆通电话之后,我周一便和导员说了自己的想法。
导员听完点点头,表示会跟院领导反应。
生日之后,徐捷一直在给我发短信,我心情好时偶尔回一个,否则就当没看见。
我与徐捷之间一直是‘需要’与‘被需要’的关系。他初到美国之时,人生地不熟,他需要我。等到他熟悉了一切,我身边没有合适的人上床,我需要他……
这样说来,除了濮柯之外,我始终存在于‘需要’和‘被需要’的状态之间,之前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甚至包括去年和我上床的那个中年男人。
濮柯改变了这种状态。我感受不到他对我的需要,他给我想要的一切,我也始终在索取,没有尽头的索取。我不知道这是怎样的关系,但我享受于这样的相处,我享受我的父亲给我‘情人’一般的爱护。
[我在你们学校门口。]徐捷隔了几日突然发短信给我。我看着短信皱眉,今天又是一个周五,正巧导员约了外公外婆讨论我转专业的问题。我在等外公外婆从导员办公室出来,便跟他们一起回家。
[isyourproblem?]我回徐捷的短信,心中对转专业的事情有一丝忐忑。刚刚回国那会儿,我需要陪伴,联系了徐捷,他告诉我自己有相处的对象。言下之意,很难给予我所需的东西。
话外之音我明白,自然不在主动找他。这次他主动联系我,我也将意思说的很明确,却不知他为什么不愿善罢甘休。
[我会等到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等不到你,我就在你们学校门口一直站着。]看着这短信,我听不进去老师讲的内容。
徐捷不是个纠缠的人,否则我跟他之前的那一段也不会如此干净利落。仔细想了想,我从座位上站起来。低着头走出教室,我倒是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
学校大门距离教学楼有些距离,我全力往前跑。外公外婆随时有可能从导员办公室走出来,他们回家的必经之路便是大门口,跟徐捷站在那里说话太过危险,我得在他们出来之前带着徐捷离开。
跑了几分钟,我到了学校的广场。慢下脚步,轻喘几口气,我四下张望,希望没有认识我的人发现我逃课。
……
不远处的三个人影吸引了我的注意……甚至可以用匪夷所思、胆战心惊来形容。
濮柯正在和外公外婆说话。
我愣愣看着他们说话的样子,条件反射躲在阴影处。
不知道他们如何遇到,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些什么。外公外婆一定会对濮柯一顿数落,甚至说出很不好听的话。濮柯会作何反应我不确定,同时我也在担心他们会不会提及我。
[我就是想见你。]徐捷给我回信。
我心中惶恐,又看到徐捷的短信,顿时烦躁。我快速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