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助理走过来,说道:“先生,埃尔莎找您。”
程光霁整理了垂着眼帘,让助理讲电话转线到他手机上。
“卡洛斯,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埃尔莎问道,如果不是打不通他的私人电话,她也不会专门打到助理那里去。
“有点事。”程光霁走到窗边,看着落日下的美国街头,“找我有事?”
埃尔莎嗯了一声,把原本要冲出喉的问候压了下去,说道:“我记得你九年前在森村孝先生的慈善拍卖晚会上买了一个黑钻鬼面?”
程光霁轻笑,那个黑钻鬼面是日本艺术家森村孝先生的得意之作,特意镶嵌在耳钉上,看起来夸张又诡异,最吸引他们这些搞艺术的眼光,即使他从来不戴耳钉。
“怎么,九年前的事情你也记得这么清楚?”
短暂的沉默,埃尔莎声音低沉了些,“那枚黑钻鬼面实在太特别了,我记忆犹新。”
“别说这个。”埃尔莎岔开话题,“你愿意出售它吗?”
程光霁不暇思索地说道:“不愿。”
“嗯。”埃尔莎从来不喜欢去做说客,程光霁说了不愿意,她自然不再多问,“那么,晚安。”
挂了电话,埃尔莎洗了澡睡了个好觉,第二天醒来时巴西竟然下起了雨。
她从酒店拿了伞,蹲下来挽裤脚。
大概是做过十几年模特的后遗症,她对穿着的任何细节把握都十分到位,单单是绾了一个裤脚都花了十分钟,做出了街拍的造型。
冒着雨赶到了医院,埃尔莎把赵曼歌叫了出来。
“我朋友帮我联系过了,黑钻鬼面的收藏方不愿意出手。”
看着赵曼歌脸上微微失落,埃尔莎拍着她的肩膀,说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他们这种收藏艺术品的人,到死都不愿出手。”
赵曼歌叹了一声,眼珠子转了起来。
埃尔莎和她相处了几年,一看就知道她又在动其他想法了,于是说道:“mango,一定要那个黑钻鬼面吗?我告诉过你的,这种具有收藏价值的东西非常难搞到手,不是用钱就行的。拥有这些东西的人从来都不差钱。”
“噢?”赵曼歌看着埃尔莎,说道,“亲爱的,你今天真反常,以往你都懒得管我,随我怎么做。”
埃尔莎呼吸一滞,随即说道:“我觉得你越来越任性了。”
赵曼歌摊手,她不过是想找个耳钉而已,怎么就任性了?
没再继续和埃尔莎交流,赵曼歌走回病房,给董星斓发了条消息:你弥哥真是作,怎么尽喜欢一些难搞定的东西。
隔了好久,董星斓回复:可不是么?[偷笑]
赵曼歌看着手机,心想这孩子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