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莎问了一大堆,恨不得立马飞来巴西。
赵曼歌有气无力地回答她的问题,最后,在她即将挂电话的时候,赵曼歌说道:“埃尔莎,你知道吗?你给我找的那个助理,到现在她还没有露面。”
赵曼歌揉着自己身上的淤青,心情难以言喻:“我不奢求她冲出来救我,她的工作里不包含这一项,但是她的行为让我觉得我们无法建立长期的信任关系,所以请你告诉她,她被解雇了。”
那头的埃尔莎沉默了一会儿,嗯了一声挂掉了电话。
赵曼歌仰着头呼了一口气,刚下车就又接到了警察的电话。赵曼歌听不懂,于是把手机递给了保罗。
保罗和警察交流着,脸色越来越白,看得赵曼歌心直接悬了起来。
“怎么了?”赵曼歌问道,“发生了什么?”
保罗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赵曼歌,“警察说,他们怀疑你的所坐的车是被人为破坏的。”
“这……”赵曼歌拧着眉头,心里的后怕再次涌了起来,是有人要整她……
祝惜安?
除了她,赵曼歌想不到还有其他人会那么想置她于死地了。
“保罗,这是我助理的信息。”赵曼歌拿出一张印了电话以及性命的卡片给保罗,“我现在对我的助理持怀疑态度,麻烦您帮我转达警方。”
保罗点点头,拿着卡片出去打电话,而赵曼歌则是转身往医院里走。
池弥体内的子弹已经被取了出来,正躺在病床上挂水。
王渤语坐在一旁,看着手机,其他人都在病房外。
赵曼歌走过去,对王渤语说道:“王导,手术怎么样?”
王渤语面容憔悴,眼下已经青黑一片了,“小手术,很成功,也没有伤到要害,估计恢复很快,只是……”
“可能要缺席联赛?”赵曼歌问。
王渤语点点头,“医生建议近期不能剧烈运动,但是池弥却不愿意放弃联赛的意思。”
“要不……”王渤语试探着问赵曼歌,“你劝劝他?”
许久,赵曼歌才抬起头,说道:“怎么劝?他也许把足球看得比生命重要。”
王渤语站了起来,说道:“可是他现在把你看得比足球重要。”
王渤语的话像一口混着□□的蜜糖灌进了赵曼歌嘴里。
她站着,一动不动,甜蜜与苦涩交错着流入她的每一寸感知里。
赵曼歌眼眶涩涩的,她何德何能啊。
“算了,你们的事情我不多说。”王渤语和赵曼歌虽认识不久,但他一个做恋爱综艺的人,对男女情感有着更敏感的感知力,他拿起自己的包,说道,“我还有的忙,外面留了几个助理,你要是想留在这里就留着吧。”
说完,王渤语轻轻带上了门。
病房里的灯光柔和,赵曼歌走到床边,看见灯光下的池弥睫毛轻颤,五官被昏黄的光写映射地温柔如水。
赵曼歌坐下来,握着池弥的手。每一次握着他的手,都是干燥温热的触感,只有今天是冰凉的。赵曼歌细细摩挲着他的掌心,说道:“谢谢你。”
池弥没反应,但是赵曼歌知道他没睡着,他那不平稳的呼吸声已经出卖了他。
“谢谢你这么紧张我,也谢谢你能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出现。”
赵曼歌俯下身,在他额头上印上一吻。
“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