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摆摆手进了内场。
在场媒体面面相觑,一句“孩子们”,已经解答了他们所有的疑惑。
直到下台,彻底没了镜头的追踪,岑蓁一颗快要跳出胸口的心才慢慢回落下来,可也没敢全部回落,毕竟现在自己正走在孟松年后面,那道背影看着气宇轩昂,格外威严,让人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比如岑蓁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身边跟了一大堆工作人员,现在也不知道现在要去哪里,岑蓁暗中放慢脚步,小声问孟梵川:“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你不是说想我吗。”孟梵川看着前方,似笑非笑地回她,“我就回来了。”
孟梵川今天同样难得穿上正装,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一丝不苟,帅得很惹眼。
岑蓁故意掐他的手,“正经点好不好。”
孟梵川便也安抚式地捏了捏她手心,“待会告诉你,现在还有个会,我们先去听完。”
“啊?”岑蓁茫然地看着前面正在走的孟松年和那位旅游局局长,“我也要去?”
别说岑蓁,孟梵川以前最烦的就是这些开不完的会,往那一坐就是几个小时,说不完的话,枯燥又沉闷。
但现在不同。
孟松年给了他这么一份大礼,礼尚往来,他怎么也得回敬父亲几分面子。
“应该不会太久。”孟梵川对岑蓁说。
两人正跟着队伍往前走,岑蓁忽然听到身后隐约传来喊叫声,回头看,才看到是被安保拦在玻璃门外的秦诗瑶。
她好像想进来,嘴里喊着“孟叔叔”这样的话,但孟松年已经走到了前面,没听到。
“我来的时候在电梯那碰到她了。”岑蓁转过身,告诉孟梵川,“她挺不客气的,还问我是孟家什么人。”
“那你怎么回?”
“……我没回。”岑蓁可以代表孟梵川说任何话,但的确在当时代表不了孟家,她怕孟梵川以为自己吃亏被欺负,又安慰他:“但其实在这之前她已经被我质问到哑口无言了。”
孟梵川轻轻一笑,垂眸睨她,“那你还挺厉害?”
“还行吧。”岑蓁挺直腰,抿抿唇也看向他,“因为我知道你爱我。”
她所有的底气当然来源于他坚定的爱,来源于彼此的信任。
四目对视,分别了快两周的小情侣一个眼神就能烧起火花,孟梵川静静看了会岑蓁,在心里克制又克制,才把那股吻她的冲动压下去。
一行人很快来到新国宾馆的某个会议厅,岑蓁跟随一堆不认识的人在侧面位置坐下,她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其实也听不太懂孟松年和那些高官在聊什么,但场合很正式也很严肃,她也只能从头到尾扮演认真听讲的学生。
只是总会被身边的人分心。
那人神色看着平静,甚至称得上专注。可无人得知桌下他作乱的手,一次次嵌入岑蓁的掌心,又或是握着她的手腕,在上面漫不经心地打着圈,摩挲,再收紧,仿佛缓慢注入催情剂,让岑蓁不合时宜地想起一些画面。
孟梵川的手很修长,骨节分明,手背微微凸起的血管有恰好的力量感,很欲。
岑蓁莫名被他弄得在这充满正气的会议室里脸红起来。
想抽开,却抽不开。
视线无意中落到隔壁座孟清淮和太太的位置,发现那俩人竟然也私下牵着手,岑蓁微愣,想起孟梵川之前介绍孟家优良爱妻传统的话,现在看来,兄弟俩果然一脉相承。
岑蓁不由低头抿住笑意,忽然看向坐在主位的孟松年,在心里好奇,他和庄佳仪在桌下的手也会牵在一起吗?
这场会听了不到两个小时,走完各种握手道别合影的流程后,终于结束。
活动到这里才算是真正的圆满完成,电梯门口,工作人员已经提前按好了梯门,国宾馆几个经理将孟松年送到门口,各种恭敬客气:“董事长再见,太太再见,两位公子再见,两位少夫人再见。”
岑蓁正站在电梯角落里一脸微笑地继续营业,听到这里微微睁大眼。
少夫人?两位?
除了孟清淮的太太,还有谁?
……
左右看看,是在叫自己吗?
梯门在岑蓁的茫然中缓缓关闭,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对那人做出任何回应,想了想又觉得应该是对方口误。
世界清静下来,整个电梯里站着的都是孟家的人。
微妙的压迫感再度袭来。
刚刚活动现场流程太匆忙,岑蓁都没顾上和孟松年夫妇打招呼,现下站到一起了,她礼貌颔首,“叔叔阿姨好。”
孟松年还是那么冷酷,视线落过来一瞬,嗯了声算回应,倒是庄佳仪朝岑蓁笑了笑,问她,“蓁蓁,今天累不累?”
岑蓁蓁摇头,她又问,“你的电影什么杀青?”
“大概还有一周的时间。”岑蓁说。
“那也快了。”庄佳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等杀青,阿姨有几个活动想你陪着参加。”
虽然嫁给孟松年后庄佳仪没有参与集团事务,但她有自己的慈善基金会,多年前操刀主办的亚湾慈善晚宴如今已经是国内最有影响力的活动,这些年庄佳仪甚至连续3次登上《人物》周刊封面,平日里邀请她的社会性活动太多,时尚圈的,艺术圈的,有时比孟松年还忙。
孟松年是典型的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庄佳仪也同样,有自己的方式让外界认识未来的儿媳。
庄佳仪这么说了,岑蓁当然应下,“好,您提前告诉我,我会安排好时间。”
梯门打开,孟松年的司机已经提前开到了门口,他正要进去,一声尖锐的“孟叔叔”从旁边传来,众人回头,便看到秦诗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大概是在停车场等了很久,此刻快速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