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在干什么?
……
与此同时。
季迟战战兢兢的看着从昏迷中醒过来的男人,差点喜极而泣。
“哥,你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就要去负荆请罪了!”
昏暗的环境里,躺在一张薄薄垫子上的谢宴辞缓缓睁开了眼。
头顶是老式的吊灯,他眯着眼睛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光线。
头痛难忍。
谢宴辞闷哼了一声,借着季迟伸过来的手缓缓的坐了起来。
“几点了?”
“十二点了……哥你昏迷了好多个小时,我差点以为你没了。”
季迟现在想起来都还胆战心惊。
本来还在打台球的他被谢宴辞的一通讯息叫了过来,然后就偷偷摸摸的把人从医院带走了。
地点是男人早就提前挑好的,偏僻得很。
显然是早有预谋。
在得知谢宴辞要自己敲自己脑袋过后,季迟人都傻了。
说什么都要阻止。
可他根本拗不过对方。
谢宴辞谁敢拦啊?季迟想拦也拦不住。
然后他就胆战心惊的看着谢宴辞给了他自己狠狠一击。
能对自己都下得去手的人……
实在是个狠人!
季迟在等待男人醒来的过程里已经把自己的死法都想了几百种了。
不过好在人最终还是醒了。
可喜可贺。
经过此事,季迟明白了一个道理。
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一定要远离恋爱脑,尤其是带着点疯批属性的恋爱脑。
比如面前一脸冷漠的谢宴辞。
“哥,你现在看得见了吗?”
季迟问的小心翼翼。
生怕这个疯狂的行为没有任何作用。
如果还是看不见,那岂不是白挨那一下了?
他没有学医,但是基本常识还是有的。
谢宴辞选择这个做法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医生都说了听天由命,偏偏他要剑走偏锋。
这个办法的成功率微乎其微。
季迟都觉得谢宴辞智商被狗吃了,但这话不能说。
说了就要挨揍。
谢宴辞站直身体,他冷淡的抬手擦去额角的血迹,狭长的瑞凤眼漆黑、深邃。
之前的空洞无神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嗯,看得见了。”
季迟:!!!
尊嘟假嘟?挨一棒子就看得见了?
这算是医学奇迹吧?
季迟傻了。
直到谢宴辞说走以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回神,然后推着轮椅赶紧跟上去。
脚下的荒草长及膝盖,夜深人静,瘆人得很。
谢宴辞对季迟说:“我看得见这件事……你先不要告诉鸾鸾。”
“为什么?”
眼睛重新恢复光明不是好事吗?
为什么不能告诉孟大师?
“没有为什么。”
季迟:“……”
行行行,你是哥你说了算。
感觉没憋什么好心思。
孟大师……危!
两人顺着墙壁往外走,因为谢宴辞受伤的缘故走的十分缓慢。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低低的交谈声。
本来和谢宴辞、季迟没什么关系的,可听到孟星鸾的名字时,不约而同的都停下了脚步。
并且快速找了个位置隐蔽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