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兴咧嘴,天真地笑道:“我只是来取鞭子。带着皇上去安全的地方躲躲,我会替你们留住沈姜!”
白玄尘听闻才敢正眼去瞅祁兴,这一看,他顿时兴奋地叫道:“是你!你是王叔派过来帮朕的人!”
祁兴弹着舌尖,淡漠一笑:“是啊!先前,我也入宫见过皇上了……所以,这儿便交给我吧!”
待白玄尘被人拥着离开,祁兴才站在高处扬了扬手中的赤练鞭,朝被侍卫困住的王凌燕喊道:“燕燕,接住了!”
祁兴猛然挥出去的赤练鞭越过无数人头,准确无误地被王凌燕接在了手中,她笑着向人群外喊了一声:“谢了!”
沈姜却沉下了脸,看一眼悠然自得的祁兴,再看王凌燕灿然欢喜的笑容,冷生生地吐出一句话来。
“他那样唤你,你不觉得膈应人?”
王凌燕摆弄着久违的赤练鞭,一边提防着周围的侍卫,一边回答道:“习惯了。”
沈姜脸色更难看了,此时却没有时间去追究这些事,只能将心中的气撒在不断围拢过来的侍卫身上。
王凌燕见他的动作突然变得迅猛了许多,顿时傻了眼。
☆、各怀鬼胎心思难明
祁兴目瞪口呆地看着沈姜杀出一条血路,满身鲜血地冲到他面前,染血的剑尖倏地举到了他胸口,剑上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在脚下。
沈姜的剑太快,他几乎来不及做出反应,便已无路可退。他默默吞了口苦水,看着沈姜冷漠如霜的脸,讪讪而笑:“沈姜,什么意思?”
“你问我?”沈姜轻蔑一笑,“背后伤我不得,却害了燕子,心生愧意,所以才冒险出面?燕子领你的情,那是她太过轻信于人,我可不信你。”
王凌燕踩着沈姜闯出来的血路踉跄走过来,见兄弟俩箭弩拔张的局面,忙上前劝解道:“沈姜,有话好好说。”
她试图用指尖挑开沈姜直指祁兴胸口的剑,沈姜猛地拽着她的手腕将她往身边一带,冷声道:“半年前,你离开前,我交代你的话,你都忘记了?我让你别被人骗了,你就如此轻信了他们?”
王凌燕欲开口解释;沈姜见祁兴正缓缓地抬起端在腰侧的机关弩,眉头一拧,沈姜的剑微微偏了偏,一剑刺进了他举起机关弩的右肩里。
而祁兴射出的短箭正射中了欲在身后偷袭沈姜的一名侍卫。
侍卫应声而倒,祁兴却是捂着右肩的伤口,望着沈姜笑了笑。
突然而生的变故令王凌燕大惊失色,她见祁兴身形不稳地捂着伤口退到墙角,挣开沈姜的手掌,着急忙慌地跛着脚奔了过去。看着他雪白的衣襟染了鲜红的血,王凌燕赶紧从衣襟内掏出沈姜之前塞给她的止血粉,拧着眉头帮着他止血包扎。
沈姜手持利剑,呆呆地看着王凌燕为祁兴处理伤口,弯唇笑了笑。
看到她为别的男子担忧着急的神情,他心里一阵阵泛酸,这种难言的滋味搅得他心口一阵阵抽痛。
身后幸存的举着长/枪刀剑的侍卫慢慢将沈姜围了起来。因见了沈姜毫不留情的突围手段,众侍卫并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浑身戒备着,无一人敢当先发难。
沈姜转身看着这些对自己敬而远之的侍卫,目光在落在院中倒地不起的伤亡侍卫身上时,眼神黯了黯,忽然觉得自己身上杀孽深重。
来之前,他不顾沈砚的劝阻,感情用事,只身前往皇城。沈砚即便不同意他此举,可还是派了祁孟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