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和奚只能认栽,在王凌燕的威逼下,甘为人质,喝退一众黑衣杀手,硬生生被王凌燕扯着后衣领走出了荒野地。
祁兴作壁上观,荒野地里的谈话,从头至尾,他都一字不落地听在了耳里。看着王凌燕挟持着花和奚走远,他轻抚着下巴,喃喃自语着:“花和奚?当年那个胆小怕事的侯府公子竟攀上了天一阁?看来天一阁与忠义侯府有些不为人知的事啊……”
他跳下树枝想要将才打探到的消息托人告知白青梓,沈姜的身影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祁兴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慌,硬着头皮道:“做什么?别挡道!”
沈姜敛起笑容,郑重其事地说道:“听说你来此也为了寻祁氏兄妹。你救过燕子,作为报答,我带你去见祁氏兄妹。”
祁兴不悦地撇下了嘴,冷笑道:“沈姜,你我兄弟间的情分还不如一个女人在你心中的分量足么?”
沈姜并不着恼,反而云淡风轻地一笑:“将心比心,假使你也看重这份情谊,便不会说出这番话了。”他不给祁兴分辩的机会,淡淡地道:“想见他们,便跟上来。”
祁兴恼恨沈姜的冷漠无情,跟在他身后低声抱怨了一句:“从前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
穿过荒野地,祁兴便见到了叛逃祁门的祁孟巡。
当初在祁门,同样是孤儿,他不敢与谁亲近,只有祁孟巡能稍稍说得上几句话,他也因此将其认作了朋友。老门主去世后,祁门不复当年,祁孟巡曾鼓动他一同离开祁门,可他不知离开了祁门,哪里能安身,不敢跟着他胡闹。
后来,这事便不了了之了,他也认为祁孟巡打消了叛离祁门的念头。谁知,祁孟巡沉寂的时日里,却是一直在谋划着脱离祁门的计划。等到他意识到时,祁氏兄妹已不知所踪,门主寻找多日也未果。
金钩门被灭后,他总算有了兄妹俩的消息。
原来这两人竟然跟随了沈姜。
再次见到昔日友人,祁兴感慨万千,慢慢走近形容疲惫的祁孟巡,颤声唤道:“孟巡……”
祁孟巡大步上前,猛地抱住了祁兴,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笑道:“长结实了,阿兴!”
祁兴笑出了眼泪,一拳砸在他肩头,环顾四周,只见沈姜,不见祁孟芬,小声问道:“芬儿呢?”
祁孟巡黯了黯眼眸,拉着祁兴的手,一边将人往停在杂草覆没的路边引,一边说着:“芬儿在明逢礼手底下吃了些苦头,嗓子坏了,沈姜夜里先送她去了秘密处医治。你若还念昔日同门之谊,愿意放弃过往的一切,与我们并肩作战么?”
祁兴猛地顿住脚,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警惕地问道:“你们当初脱离祁门,是投靠了谁?”
祁孟巡看一眼跟上来的沈姜,又对祁兴笑道:“与你说说也无妨——阿兴,我知晓你寻我与芬儿,是想接我们回祁门,但是,祁门早已不是最初的祁门,即便如今有平清王在背后撑腰,也不再是我们的家了。你猜得没错,当初是有人在暗中助我们成功脱离了祁门,我们也因此效忠于他……而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跟随沈姜,保护沈姜。”
祁兴震惊不已,看看祁孟巡,又看看沈姜,问道:“那个人是谁?”
祁孟巡未作出回答,却是沈姜沉声回答着:“金钩门门主之子……沈砚。”
祁兴目瞪口呆:“沈金钩有儿子啊?”
祁孟巡不由笑道:“怎么就没有?人家除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