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提醒,景昌帝也想起了暗杀之事。
看来,魏国公府还是不知道收敛啊。
而且,他这段日子宠幸德妃,是察觉德妃与国公府有嫌隙,想着她若能安心做个妃子倒也好,毕竟这皮相与贵妃年轻时候一般无二。
想不到她还听从国公府的指使,看来是不中用了。
他心头一怒,厉声道:“德妃以厌胜之术谋害贵妃,祸乱后宫,褫夺德妃封号,降为答应,打入冷宫。”
德妃哪里能接受这样的结果?爬过来哭喊着道:“陛下,听臣妾解释啊,臣妾是被陷害的。”
“陛下,陛下,”她双手紧紧地抱着景昌帝的腿,哭得花容失色,“臣妾真是冤枉的,您看看臣妾,臣妾是您喜欢的德妃啊。”
景昌帝见她眼泪鼻涕都一同涌出来,心里十分厌恶,“还不赶紧拖下去!”
宫人得令当即上前,拖着她出殿门去。
德妃吓得全身瘫软,冲魏贵妃大喊,“姑母,侄女知道错了,您求求陛下,饶了侄女吧,侄女再也不敢了。”
“陛下,臣妾是你的小软团子啊,你可还记得臣妾侍奉您的时候啊?陛下,陛下不能这么无情啊,你说姑母年老,还是喜臣妾的这般的年轻……”
年轻的德妃,没见雷霆之怒,仓促进宫,进宫之前也只学了些伺候男人的本事,学不来计谋,却滋长了野心,以为凭着年轻貌美便可抓住陛下的心。
年轻时候的陛下或许可以,但现在的陛下却重君威。
小软团子是侍寝时陛下对她的昵称,且还把他说过的话如今当着贵妃和这么多宫人的面直嚷出来,让景昌帝颜面无存,他怎么会不震怒?
景昌帝当下脸色一黑,“拖下去!”
魏贵妃两行泪水滑落,惨然一笑,嘴唇颤抖数秒却也什么都没说出来。
“贵妃莫哭,是她胡言乱语,发了失心疯。”景昌帝安抚着她,抚她脸颊拭去泪水。
魏贵妃退后一步,眼底心碎,“臣妾这张老脸陛下已经厌弃,可笑臣妾还以为与陛下知心相爱,即便臣妾老了,陛下也不会嫌弃,是臣妾高看了自己在陛下心里的位置。”
她一福身,眼泪滑落,“臣妾告退!”
说完,便伤心而出。
景昌帝心头恼怒,见地上的邪灵与布娃娃,气得一脚踢去,“来人,令皇后彻查此事,相干人等,一律重处。”
德妃在宫里头请不了这邪灵,定是从宫外请来的,但此物甚大,若从宫门进来定有禁军严查,除非禁军放行,否则这物进不来。
若是与禁军串联,那么禁军里头也不少是魏国公府的人。
想到自己一再对魏国公府留情,他们却挟着当日他为太子时候的一些来往书信,步步紧逼,不禁怒火中烧,“传梁时彻查门禁,彻查禁军队伍!”
今晚这样大动干戈,实是在皇后的意料之外的。
晴姑姑禀报说:“因是紧急情况,不得不让咱们埋在德妃宫里头的人行动了,可德妃最近虽然总给贵妃上眼药,却也没太过分,唯有此事能用。”
皇后问道:“在宫里头请邪灵行厌胜之术,是咱们的人授计的吗?”
晴姑姑忙摆手,“咱虽说手段也不大光明,可对鬼神之事也是敬而远之或者避而远之的,怎么会用这样的手段呢?这是德妃自己的主意,还偷偷派人出宫去请国公夫人请的邪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