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渊托着她的脸,小小的脸颊竟然肉肉的弹弹的,手感极好,“熬几个通宵都不打紧,眼下是忙了点,等你生辰的时候就闲下来了。”
锦书主动地在他唇上琢了一下,“嗯,那你快去,早些说完早些睡,能睡一两个时辰也好。”
这主动的一吻让他眸色变暗,冰凉的唇压过来,“不着急……”
锦书双手抵住他的胸口,“不行,快些去。”
凶凶的锦书,让人好想征服啊。
不过,确实眼下也忙,便不眷恋床笫温柔,亲了一下她的脸颊,便起身走了。
书房里,两位先生正在整理情报。
这些都是新回传的,需要分门别类,再做纪录。
两人挑灯夜战,已经习惯。
“与郎兴中有关的,全部抽出来放在盒子里头。”
郭先生头也不抬,“要你说。”
“别抬杠啊,像刺猬似的,我也没得罪你。”
“我听着你的声音,就会自动想抬杠,你声音不好听。”
敏先生不服气,“谁不说我声音像少年郎?清朗动听。”
郭先生呸了一声,抽出一份,“郎兴中上个月去了青州。”
敏先生接过来看了一眼,“青州这个地方啊,藏污纳垢。”
“也卧虎藏龙。”
少渊推门大步进来,问道:“可找到什么有用的?”
郭先生见他来,想起身行礼,却见敏先生安坐如泰山,便也不动,道:“有一些,还没整理齐。”
说完,始终觉得不起来行个礼,心里难受,便站起来拱手,“殿下。”
少渊压压手,“私下不必行礼,耽误功夫。”
“是!”郭先生真是爱极了这种没有架子的主子爷。
敏先生取出木盒的情报递给少渊,“这些是刚整理出来的,你先看着,我和老郭继续翻。”
少渊扬袍坐下,把木盒里的情报一一看了,蹙眉道:“多半是郎兴中与桑寇来往的证据,与徽国扯不上关系。”
“是的,但不着急,还有很多没看,加上以前应该也有一些与郎兴中有关的,暗疾叫人整理了。”
“他们往来会有书信,”郭先生把手撑在情报堆上,“如果能取到书信送到摄政王的手中,那就不一样了。”
敏先生起身去喝了一杯茶,走回来也没坐下,双手撑住椅子靠背,活动着老腰肢,“想过,但估计来往的重要书信,是在魏国公府,郎兴中只是个传声筒。”
魏国公是交不出去的,事太大。
郭先生淡淡地道:“那就去魏国公府找,只要找到往来书信,那印章与签名,模仿一下不就行了么?”
少渊和敏先生眼珠一定,模仿。
那就是伪造。
郎兴中与徽国往来,是板上钉钉的事。
但徽国肯定要看证据的,没有,那就创造啊。
郭先生这思路好啊。
“但是,不好模仿。”少渊看着他。
郭先生笑逐颜开,“贫困也有贫困的好啊,当日穷,也曾做过一些下三滥的活儿,挑章与模仿笔迹,是我觅食求生的技能。”
他撑开五指,一转一收握成了拳头,眼睛一眯,“手到擒来的事。”
敏先生怔怔地看着他,“外头都说你品行高洁……”
郭先生正了正衣襟,“确实如此。”
“臭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