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很安静。
蜡烛逐渐燃烧殆尽,屋中很快暗了下来。
君雾踌躇片刻,试探着问道:“明天,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萧道绝悠闲地躺在床上,声音慵懒:“凭什么”
“你抓我,并没有什么用处。”
“你可以制衡沈宽,怎么会没用处呢”
君雾走了很久的路,又站了许久,腿酸得很,便摸索着在一张大椅上坐下,望着床铺的方向:“我不过是一介女流,萧公子把我卷进来,岂是君子所为”
这样单纯的话,让萧道绝忍不住笑出声来:“君子从我出生以来,还没人跟我提过君子二字,你是第一个。”他说着,正色道,“我问你,这世上,是君子活得久,还是小人活得久”
君雾盯着他,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做恶人,得到的远比君子多。只有不择手段,方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萧道绝冷笑。
“不不是这样的”君雾的声音很轻,透着一股灵气,“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这世上,唯有君子,方能心无所累,方能没有负担地前行。小人,恶人,他们心里承受的东西,要比寻常人多得多。他们,其实很累。即便得到一些东西,又怎能抵得过他们失去的东西”
这一番话虽然稚嫩,却让萧道绝对君雾多看了几眼。
他起身下床,缓缓走到她的跟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道:“不要与我争这些没用的。在你眼里,沈宽是君子,我是小人。可你现在,却被我这个小人夺来。”
他说着,忽然打横抱起君雾,将她扔到床上,将她的双手按在头顶,欺身而上,借着床头微弱的一盏烛火,盯着她的黑眸,俊美的面容满是冷肃:“我是小人,但我现在可以轻而易举得到你的清白。沈宽是君子,可他什么都得不到。或者,残花败柳”
君雾的身子微微打颤,她很怕萧道绝,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萧公子,你知道,你这样,是没用的”
萧道绝削薄的唇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另一只手摩挲过她的身体:“什么没用我觉得,很有用啊”
君雾紧盯着他戏谑的双眸,萧道绝的手已经探进她的裙摆。
一抹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唇角淌下。
萧道绝愣了愣,“君雾”
君雾忽然笑了,大口大口的血液被吐了出来:“你看,我说了,没用的”
“你这个白痴,居然敢在我面前咬舌”萧道绝怒骂一声翻身下床,大吼出声,“来人,找大夫”
君雾痴痴笑起来,美眸盯着帐幔顶部,眼睛里逐渐失去了神采。
翌日。
萧道绝坐在床边,因为一夜没睡,眼下全是青黑。
婢女端了煎好的补血汤药进来,他接过,白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君雾,舀了勺汤药送到她唇边。
可君雾紧抿着嘴唇,那汤药根本灌不进去,尽皆顺着她的脸颊流到枕上。
萧道绝冷声:“去拿个漏斗来。”
房里的丫鬟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去拿来漏斗,萧道绝将漏斗一端直接戳进了她嘴巴里,旋即将汤药“咕嘟咕嘟”倒了下去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