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领命,很快拎了一桶海水过来。
“淹死她。”林瑞嘉淡淡命令。
凤尾毫无感情地上前,一把揪住赫连翩的头发,将她的脑袋往水桶里按压下去。
赫连翩大骇,一边挣扎一边骂,凤尾皱起眉头,将她的头往水深处按,她想骂林瑞嘉,一张口,那些咸湿的海水便大口灌进了她的嘴里。
林瑞嘉的声音带着残酷和冷意:“赫连翩,你出生海国,自幼习水,可我偏要让你死在海水里。”顿了顿,她又道,“你死之后,我会命人将你的尸体烧掉,将你的骨灰带去中原最干旱的地方,想必,你会很喜欢那里。”
死无全尸,死后的灵魂还被迫与家乡隔了万水千山。这样的惩罚,对任何人来说都显得残酷无比。
可是甲板上,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没有一个人同情赫连翩。
诡异的安静气氛里,只能听见赫连翩挣扎的声音,和不停发出的“呜呜噜噜”不知是骂人还是求饶的怪声。
没过多大会儿,赫连翩挣扎的动作渐渐弱了。最后,她的腿往后一撒,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凤尾松开手,赫连翩的脑袋还沉在水里,可见是彻底死透了。
林瑞嘉懒得再看她一眼,起身回了船舱。
大船朝着东临的方向行驶而去,林瑞嘉每日都坐在东临火越的书房里发呆,没有他的陪伴,连旅途都漫长而无聊起来。
另一边,船舱第二层某间大房里,裴九正抚筝吟唱。珠帘清响,她停了弹筝的动作,抬头看去,一身黑衣的肃杀男子正卷帘进来。
男子的帷帽遮住了脸,只能看见他削薄的唇。
他在绣墩上坐下,胭脂有些怕他,战战兢兢给他倒了茶,便退了下去。
房间里只剩裴九和他两人,她低头拨了根琴弦,颇有些不悦:“不是与你说过吗除非火烧眉毛的紧急事情,轻易别来找本宫。若是给人看见”
男子冷哼了声,取下帷帽,英俊的脸上满是不屑:“东临火越已死,幕倾城一个人能翻起什么风浪你怕她做什么”
裴九抬眸看他,“萧道绝,我与你的交易已经结束,我已经帮你将林瑞嘉带回天照,你们欠我的,也该偿还了。”
“你帮的”萧道绝嗤笑,“裴妃娘娘,船是林瑞嘉自己上的,东临火越是我们的人设计除掉的,这一切,与你有何干系”
裴九盯着他,抿了抿唇,“你们,现在是要抛弃我了”
“不不不,”萧道绝笑容俊美,眼底却有着淡淡的阴鸷和野心,“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裴家虽没了兵权,可比起其他官家,影响力还是在的,也还算是一块香饽饽。”
他说着,望了眼窗外的海景,“只是,咱们交易的内容可能要改一改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没有帮到我们一星半点,我们自然不可能扶持你的孩子登上皇位。你现在要做的,是尽可能削弱幕倾城在宫中的势力。或许,你的孩子还能被封个王爷当当。”他好整以暇地说着,仿佛这个王爷之位已然是天大的赏赐。
“你”裴九气急,旋即努力平静情绪,盯着萧道绝,“别忘了,你被流放北疆苦寒之地,遭人刺杀时,是谁帮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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