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辈分”钱氏重重拍了下她的手臂,“之前母妃怎么跟你说的皇室之中不论辈分前朝皇帝娶了余家的大小姐,二十年后又娶了这位大小姐的侄女儿,谁敢说一个不”
君若怜冷声:“我和妹妹可不一样。若是这皇帝不好,我是不会要的。我的夫君,必定是世上最好的。”
母女两人说着话,君文已经引着澹台惊鸿过来。
钱氏远远看着来了人,忙不迭整了整衣裳,正待跪迎,仔细一瞧,来的哪里是皇帝,分明是那个野种
她一张脸由恭敬转为惊愕,又从惊愕转为愤怒,扭曲不堪,澹台惊鸿看在眼里,唇角忍不住浮起一抹冷笑。
君文颇有些尴尬,介绍道:“母妃,这位是当朝左相。陛下有事不能参加宴会,下旨由左相代他参加。”
钱氏的胸脯剧烈起伏,一双眼死死瞪着澹台惊鸿,那目光几乎要把他生吞了
沈宁琅看在眼里,不觉好笑,悄悄从背后拉了拉澹台惊鸿的衫子,窃声道:“你看她”
澹台惊鸿只是淡淡扫了眼钱氏,“洛川王妃,好久不见。”
钱氏正握着君若怜的手臂,看着他居高临下的表情,指尖用力,君若怜痛呼一声,钱氏冷声:“左相大人就你这野种,也配做相爷”
此话一出,原本尴尬的气氛已然扭转为诡异,两拨人马对峙,各自屏息凝神,仿佛下一刻,就会大打出手。
就在这时,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师兄,别来无恙啊”
沈宁琅转头看去,来人正是沈宽。
她惊喜不已,忙不迭跑过去,清脆出声:“二哥”
沈宽的目光首先落在她的肚子上,笑道:“都要当娘的人,怎的做事还是如此大大咧咧”
沈宁琅扮了个鬼脸,转而望向澹台惊鸿,澹台惊鸿对沈宽微微颔首,钱氏冷哼一声,不悦地往正厅去了。
众人落座后,按照钱氏原本的计划,本应上歌舞,只是东临火越没到,她没心思迎合这个外室之子,于是直接命丫鬟上了最普通的膳食,准备草草吃一顿了事。
然而澹台惊鸿却没想过给她好过,他坐在上座,扫了眼酒食,冷声道:“怎么,这便是洛川王府接驾的待遇了”
钱氏冷笑,眉眼之间尽是刻薄:“这人来了,自然给人吃的东西。若是狗来了,那么自然只能给狗食。”
这话含着十足的侮辱,澹台惊鸿却是冷笑:“来人,洛川王妃不敬圣上,给本相拿下她”
他话音落地,立即有四名御前侍卫出现在钱氏身后,其中两名各自擒住她的胳膊,钱氏疼的直叫唤,气得几乎要活剥了澹台惊鸿:“你这野种,本妃乃洛川王妃,你居然敢抓我”
“本相今日乃是代表圣上赴宴,你将圣上比喻为狗,合该诛灭九族念在皇帝仁慈,只斩了你一个人的首级罢”澹台惊鸿说着,神情悠闲地挥挥手,示意将钱氏带下去。
钱氏又惊又怕:“你分明是曲解我的意思我骂你是狗,又没骂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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