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桑若颓然地靠在树干上,有些痛苦地捂住脸。
对她而言,没有保护好她的主子,就是失责。
几个丫鬟正商量着,外头忽然响起声音:“我们家王爷想要拜见贵国皇后娘娘,烦请几位姐姐引荐。”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苜蓿过去开了门,一身锦白衣裳的东临观月正站在门口,笑容温润。
东临观月被引着到了寝殿,苜蓿端来茶水,他注视着睡熟中的林瑞嘉,她的眉宇之间都是痛苦。
“南楚,你看看倾城她怎么了。”他温声说道。
南楚上前,将林瑞嘉的手从被窝中拿出,东临观月只扫了一眼,忙转过身去。
她似乎,并没有穿中衣。
几个丫鬟俱都有些尴尬,低了头不说话。
南楚面无表情地为林瑞嘉把脉,东临观月问道:“她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刚刚只是一眼,他便看见她的手臂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触目惊心。光是手臂便是如此,她的身上,还不知道是一副什么状况。
桑若轻声道:“昨晚,东皇来过了。”
东临观月听罢不语,良久之后,探完脉的南楚冷声道:“你们先出去,我需要给她做全身的检查。”
几个丫鬟都挺信任东临观月的,便与他一道出了屋子。
南楚将被子掀开,她的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掐痕。
她皱起眉头,东皇居然下这么重的手
不是说,爱她吗
她望着林瑞嘉,只觉心乱如麻。
天家男子的爱,便是如此了吧口中说着爱,实际上,却只爱那一张王座。
她默默走到桌边,对于爱情,从那个人被她父亲斩杀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绝望。
她伏在桌边写下了两张药方,出门交给了桑若:“按这上面的抓药,一日三副给她喝下。这一张药方,是外敷的,把药物抓来捣碎,敷在她的伤口上,连敷七天,每天一个时辰。”
桑若谢过她之后,东临观月望了眼房间:“晚上我还会过来看望她,你们照顾好她。”
东临观月走后,苜蓿便去太医院抓药。然而太医院里,却无人敢给她药。
苜蓿空手回到秋水斋,将实情告知桑若等人,板栗最是恼火,大骂东临火越无情。
而此时的东临火越,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
魏言小心翼翼走过来,将苜蓿取药的事告诉了他:“陛下所料竟成真了太医们谨遵陛下吩咐,不敢把药给那丫鬟。”
“她身上,是朕留下的痕迹,朕不允许她去掉。”狭长的单凤眼中满是凉薄,说出的话更是绝情,“朕倒要看看,若是幕北寒将她带回去,面对这样的她,是否还会宠爱有加”
魏言笑了笑,拣着他爱听的话说道:“幕常在已是陛下的女人,又怎会被北皇带回去”
东临火越停下笔,盯着虚无的前方,并未说话。
入夜之后,东临观月果然依约前来,南楚甚至还带来了不少她们所需的药材。
几个丫鬟感激于东临观月的善解人意,忙拿了药材去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