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的第三问,东临太子妃的位置只有一个。你和沈宁琅,谁会登上那个位置”
鹿无尘落子,棋盘上黑白纵横,格外鲜明。
阴谋计策,自是攻心为上。鹿无尘此问,林瑞嘉的答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离间林瑞嘉、东临火越和沈宁琅的关系。
林瑞嘉执棋的手顿了顿,随即不慌不忙地落子:“这个问题,我不回答。”
鹿无尘轻笑了下,没再多语。
林瑞嘉的棋路大开大合,最像东临火越的棋路。而鹿无尘的棋路则陷阱丛生,一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
两人下到最后,棋盘上已是密密麻麻,几乎快要无处落子。
东临观月盯着棋盘,随即抬头深深看向林瑞嘉,若说他开始只是喜欢她的貌,那么现在他敬佩这个少女的心智。今日这盘对局,精彩得无与伦比,实在令人拍案叫绝
他自问,若是他对上鹿无尘,几乎没可能坚持到这个地步。
青木画舫外一派热闹,竟有人开起赌局,赌谁能赢。鹿无尘的赔率是一赔二,而林瑞嘉的直接飙升到一赔五十。
没有人觉得,林瑞嘉可从鹿无尘手中获胜。两年前天照城曾有一场棋艺大会,鹿无尘在那场棋赛中,同时与五人下棋,最后一举多得“大国手”的称号。
太阳底下,沈宁琅摇着折扇,眯起眼睛:“二哥,那边有赌局,你要不要去参加”
照旧躺着的男人从口袋里摸出块玉佩丢给沈宁琅:“拿去。”
“压谁”
“鹿无尘。”
“二哥”沈宁琅笑起来,脸颊上露出两只小小酒窝,“我觉得,获胜的会是幕倾城,咱们走着瞧。”
说着,同样扯下腰间佩玉,起身朝踩着旁边挤在一起的画舫,朝最中间的赌局而去。
鹿铭在林瑞嘉身上压了一万两,随即坐在尖头小舟上,乌黑温润的双眸盯着纱帘紧垂的青木画舫,眸底闪烁着淡淡的光泽。
而远处的白纱帘小船中,张朝剑淡淡吩咐手下小厮,拿十万两银票过去,压在林瑞嘉头上。
那负责赌局的小厮高声唱道:“张家公子,十万两,压幕倾城获胜”
凌波湖上的一干贵族们立刻发出一阵唏嘘:
“这张大少是疯魔了吧怎么会压幕倾城胜还是十万两巨银”
“张家向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他压幕倾城胜,必是有道理的。不如我也跟着去压一点。”
一位公子说着,忙不迭取了五百两银票压林瑞嘉赢。
随着他的动作,零零散散有十余人压了点银票在林瑞嘉这里,但笼统加起来也不过一万两。
正在此时,身着一袭紫色锦袍的俊美男子出现在凌波湖岸,正是东临火越。
天气有些热了,东临火越摇着折扇,笑容妖艳魅惑:“走,咱们也去赌上一赌。”说着,身形一动,掠过湖面,直直落在设赌局的画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