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画舫中,东临火越盯着幕北寒,幕北寒的目光则落在从窗外飘进的少女身上,温柔得好似世上最细腻的雪花。
林瑞嘉半垂下头,在东临火越身边坐下。东临火越一把将她搂进怀中,目光仍旧紧紧盯着幕北寒:“冰块,说话。”
幕北寒抬眸,“你我的同盟不会改变。至于林泰民,我有别的打算。”
林瑞嘉听见“林泰民”三个字时,眸光闪了闪,随即想起刚刚在半空中看见的银光,开口道:“刚刚我在上面的时候,似乎看见了银硝。”
银硝是用来引爆的东西,如果林瑞嘉看见画舫上有银硝,那么只能证明,有人想要炸毁船只。
众人目光都变了一变,互相对视几眼后,用目光做了沉默而简短的交流。下一秒,众人不动声色地起身,一同往画舫最下层而去。
青瑶河上,飘着无数只画舫,其中最大的一艘乃是羡仙楼所建的莲舫。莲舫上不断传出女子美妙的歌声和乐器声,背景是庞大盛丽的烟花。河岸上人影幢幢,有卖花女提着花篮叫卖,处处都洋溢着欢乐。
一只黑色描金线画舫停在紫色画舫不远处,上面站了两男两女。他们注视着紫色画舫,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
林雅音笑得放荡:“林瑞嘉,今夜,你终于可以去死了”
林仕进的唇角同样挂着一抹掩饰不住的得意笑意,双眼之中尽是解恨,“母亲,我总算是为你报仇了。”
林七月微微抬了抬下巴,美眸中掠过一抹无奈:“虽然瑞王爷也得葬身于此,但是能弄死林瑞嘉,也不错。”
“哼,”林雅音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我当你是有多痴情,原来也不过如此。”
林七月微微一笑:“痴情那是建立在权与力的基础上。没有权势、没有金钱的男人,我林七月怎么会看得中瑞王爷死了没关系,在东临,一定还会有人顶替他的位置。”
“怎么,你以后还想去东临就凭你”林雅音打量着林七月纤瘦的身子,嗤笑道。
“林雅音,别忘了是谁将你弄出来的。别忘了,是谁替你报仇的。”林七月倨傲道。
“没错,是你将我弄出了相府,也是你想出了这个主意。可是船上负责布置炸药的那些婢女,是我夏家的死士你不过是动了动脑子,真正去实践的人,是我”林雅音神态有些痴狂。
林七月轻哼一声,没和她多言。
林仕进厌恶地扫了她们一眼,继续望着那艘画舫。
下一瞬,那艘紫色画舫猛地爆炸开来,冲天而起的火光照亮了半条青瑶河。
因为震动太大,吓得四周的画舫纷纷驶远,生怕沾染上火星子。河岸上的百姓们都沸腾了,纷纷询问那是谁家的船,爆炸的火势那么大,恐怕是没人能够生还了。
与林仕进等人站在一起的蒋振南默默地看着被炸得支离破碎的船只,双眸中掠过一丝沉痛。
说什么与她不死不休,在亲眼看见她死的那一刹那,原来他还是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