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火越斜坐在大椅上,身着白色锦云绸里衣,外头松松垮垮地披着件深紫色金线绣蝴蝶的艳丽外裳。
他墨黑的长发闲闲碎落在额间,玉白高挺的鼻梁下是嫣红性感的薄唇。
“你们说什么?”
他端着茶盏,漫不经心地开口。
然而声音中蕴含的威严,却使得下面跪着的茗儿和水儿同时颤了颤。
“回……回禀主子,小姐她,她在城郊,被人掳走了……”茗儿战战兢兢地重新说了一遍,头垂得极低。
东临火越沉默片刻后,才缓缓道:“你们两个,去刑堂领罚。”
“是!”
茗儿和水儿极快速地给东临火越磕了个头,如蒙大赦地冲了出去。
刑堂领罚,最多不过打四十大板,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可是留在主子面前,主子那高威压实在让她们吃不消啊!
水儿甚至一度觉得,再在东临火越面前待一盏茶的时间,她就要吓得全身瘫软爬不起来了!
俩丫头心里暗自祈祷小姐千万别出事,否则她们就不是刑堂领罚这样简单了!
屋里,东临火越一双丹凤眼愈发邪肆可怕:“敢掳走我的人,很好……”
下一刻,深紫色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屋内。
鉴古斋三楼雅间,幕北寒正拿帕子轻轻擦拭一只长颈青花瓷瓶。
磨叽在一旁絮絮叨叨,说着一些产业最近亏损严重,该想些法子了。他又说了些自己想出来的点子,可幕北寒擦瓶子擦得入神,丝毫没听他在说啥。
“主子!”窗外忽然飘进来个影卫,他朝幕北寒单膝跪下,“刚刚得到消息,林府大小姐在城郊外被人掳走了!”
幕北寒柔和的眼神一凛,瞥向地上的影卫:“谁下的手?”
“西绝太子,唐谨夜。”影卫道。
幕北寒将手中的帕子放到一旁,“将我披风拿来。”
“公子!”磨叽不乐意了,“公子来南羽,是为着四国盛典。现在咱们在奉京城的产业有多处亏损,公子不想着怎么逆转情势,却整日关注人家丞相的千金,这叫什么事儿?公子甚至为了她处理了张正桥,若是给姑奶奶知道了,公子是要挨骂的!”
幕北寒见磨叽还在叽叽呱呱,便自己走到衣架旁取了披风穿上,大步往楼下去了。
“公子!”磨叽急得不行,回头瞪了影卫一眼,无奈地跟上了幕北寒。
森林中,唐谨夜站在木屋前来回踱步。
在木屋四周,他布置了上百暗卫,只等田阳雪一来,就将她擒下。
林瑞嘉被掳走的消息他已经命人放了出去,还特地将木屋地点画成了地图丢给田阳雪。
为着好姐妹着想,想必她很快便会过来。
手下给唐谨夜搬来一张椅子,唐谨夜坐下,心里却总不大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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