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梨园上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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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是为了体验一下戴玉的感觉,他是怕沈秦天的贵重东西弄丢了麻烦。以前在县剧团,一个新婚女同事的金项链丢了,里里外外也找不见,当时和她一起练功的同事还相互猜疑闹得不愉快。

你就不怕万一把我的玉弄丢了要你赔么?再说你不知道玉是有灵性会跟主人的么?沈秦天想着,再一次感慨这人傻傻的真心,一如当时的换床单被褥。

但不可否认,他在听到林蔚然的提议后竟然完全不反感。他不反感一个外人贴身戴着自己的护身之物。

也许,他在我心里已经不算外人了?沈秦天笑笑,把红线取下来,挂到林蔚然的胸口上。几次下来,他觉得被林蔚然汗水浸过的玉竹,明显油润了很多。

甭管是心理作用还是化学反应,反正,沈大帅喜欢让小林林帮着养玉。于是每次练功的时候,他们俩尽量把时间错开,谁休息谁养玉。

沈越天想说服自己也许这就是弟弟新交的一个好朋友罢了。但沈秦天把玉挂件取下来交给林蔚然时的眼神,让沈越天有点不安。

凭他对弟弟的了解,沈秦天很烦别人碰他东西,尤其是这种藏在衣服里很私密的贴身首饰,也就家里人能摸摸看看。弟弟竟然让这个刚训练完满身流汗的人帮他贴身戴着!而且眼里满是放心和开心!

沈越天说不清自己现在的烦躁是为什么。

是因为弟弟有了朋友不再依恋自己了?怎么会,他们哥俩相处很好,没有生分,再说,他一直希望弟弟和同事关系和睦。那,是因为这个人能近距离接触弟弟自己嫉妒了?太滑稽了,难道以后弟弟结婚他还要吃弟媳妇的醋么?

究竟是哪里不对呢。沈越天打消了走进练功房的念头,他转身往宿舍楼去了,请宿管科转交一下带给弟弟的换洗衣服和一包零食。

冲着宿管员挥挥手,沈越天把墨镜一戴,任风衣下摆被楼梯口的穿堂风吹拂,有点电视剧里黑道大哥那意思。顿时,几个正要进宿舍楼的女演员轻声“哇”上了。

沈越天得意洋洋:上次来就觉得你们宿舍楼梯口风大适合摆造型,不然九月天谁穿风衣!背上都出汗了我…

☆、第二十六章

国庆节已经过完,省院工作人员正在摘下悬挂的国旗,留待明年再用。这几日真是把林蔚然累惨了,一面排演西门庆,一面给楚兰搭戏,一面跑龙套,以前在县剧团都没这么忙过。

倒不是他现在已经多么受重用了,只是在县剧团里他是主演,吕布陆文龙有不少内容是单打独斗,他自己安排时间去练习就行。

但现在,他要跟着别人的时间团团转,加上楚兰的比赛在即,他忙得在仅剩的吃饭睡觉这点业余时间里,还在同时脑内构想着每个动作每句唱词。其它的啥也没干,别说写毛笔字了,就连和沈秦天说话逛街的时间都被克扣了。

沈秦天他们一团从九月下旬开始在全省各市县演出,要么晚上赶不回来,要么回来也是午夜了。虽然和林蔚然就隔着一堵墙,但也有个好多天没见面没说话了。这叫什么事儿呢!难道要凿壁偷光不成!

今天,终于,一团和二团都没有演出,沈秦天和林蔚然一起去了练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