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总,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杜臻开门见山表明自己的意思。
“杜臻,我们都是朋友了,你还称呼我章总,太见外了!叫我景新就好!”章景新见美人主动联系自己,早已心情兴奋。
“好的,景新!”杜臻顿了下,立刻从善如流。
“嗯,这样不就成了!”章景新低低一笑,他不知道杜臻为什么突然态度转变,但这对他单方面一门心思肖想总是件好事。
“我的堂伯母,前段时间查出了恶性脑肿瘤,我想请你帮忙找个医术高明的专家给她动手术。”
“堂伯母?”
“是的,我这个堂伯母待我如子,我可以说是她一手带大,有句话不是说养恩大于生恩吗?为了我的伯母,我愿意去做任何事。”
章景新本来还奇怪,堂伯母的事情杜臻怎么这么放心上,等听了杜臻的解释,以及那句“我愿意去做任何事”,有点回过味来了,这难道是愿意和他有纠葛了?如果是这样,那可是机会难得啊!
“杜臻,你的事我会当成自己的事去办,脑瘤手术是吧?我会帮你找个顶级医生的,你定心等我回音。”章大总裁马上许诺。人最怕没钱,而有钱的最怕生病没命,他们这些世家,和世上许多名医都是能扯得上话去,找名医什么的找他还真找对了人。
杜臻收起手机,垂着头,把它慢慢放进口袋,心中只希望章景新是色令智昏,在他身上舍得花代价。
章大总裁没辜负杜臻的期望,一个星期后,他电告杜臻,已经帮他找了美国的一位著名脑内科手术专家,不过专家不能去天朝给杜臻堂伯母动手术,只能在美国纽约的医院开刀,手术时间安排在半个月后进行,杜臻堂伯母必须提前一个星期去检查。而那位主刀医师正是阿曼尔。
杜臻闻讯大松口气,自己果然很入章景新的眼,章景新没有随便找个医生糊弄他。
杜臻看着章景新好像很轻松的就帮他预约到阿曼尔,其实章景新请到阿曼尔颇费一番周折,他自己并不认识阿曼尔,先托了好几个名流去说情,阿曼尔都拒绝了,因为预约他手术的日期早排到半年后了,堂伯母半年后哪还需要再去手术,估计恶性脑瘤都已经夺了她性命。
章景新见人情没用,牙一咬,把他爷爷收藏的宋定窑白瓷花瓶送给了阿曼尔,那花瓶是章景新爷爷当年花了100万美元在苏黎世拍到的,是宋定窑白瓷存世中难见的极品,阿曼尔是中国瓷器迷,最爱收集这类东西,而瓷器中,最爱的不是天价的青花瓷,而是宋定窑白瓷。
这章景新狡猾,他先不提要求,只让阿曼尔欣赏,结果阿曼尔看到花瓶眼都错不开了,想得到花瓶就得满足章景新的愿望,阿曼尔合计了半天,把半个月后安排的北非一小国酋长名字划了,换上了杜臻堂伯母。
杜臻把消息告诉大堂姐,大堂姐不可置信,不相信弟弟会有这么大能量请动闻名世界的阿曼尔。
“我曾经捡到章氏总裁章景新的一块钻表还他,他听我在找名医就帮我联系了阿曼尔。”
“一块钻表就帮你这么大忙啊?”大堂姐觉得这个富豪太热情了吧。
“那表是他爷爷在他出生时专门去瑞士定做的,当时花费就上百万元,到如今市价怎么也超过300万了,不过他倒不是因为钻表贵了才感谢我的,是因为那表对他纪念意义大于价值。”杜臻如今只能用这个理由来打消大堂姐的疑惑,幸好刘永峰不在这里,要他在这里,章景新为何会帮忙他肯定会明白过来。刘永峰给谢素琴拖去老家,直到开学才回沪市,回来后忙着上课和打工,杜臻堂伯母生病他并不知道。
“难怪会帮忙,原来那表对他有特殊意义啊。”大堂姐恍然,这个章景新倒是很重感情。
杜臻的嘴角不住往下拉,重感情?随便就送给了睡一晚的人,重屁的感情!
既然堂伯母要提前在纽约阿曼尔的医院住一周做全面检查,那么堂伯母出国签证只有一个星期时间去办理,这么短时间杜臻去办签证是怎么也办不下来,这些琐事章景新没要杜臻去烦心,第二天章景新的助手庄顺德就来把堂伯母和杜艳红的资料取走,五天后把两人的赴美签证和飞机票送来了。
陪堂伯母去美的人选只有二堂姐和杜艳红两人,杜臻自己要上课,请长假陪护不现实,大堂姐医院已经开始忙碌,*的阴影开始笼罩整个天朝,她的医院也已经不准医护人员休假。而二堂姐人比杜艳红精明,和杜臻关系也不算融洽,杜臻怕二堂姐去美国碰到章景新会感觉到什么,所以和杜臻吵闹到大却关系亲密的杜艳红是最佳陪护人选,如果是杜艳红起了怀疑,以杜艳红和杜臻的关系,她只会去先问杜臻,只要不给堂伯母知道刺激她病情,杜臻准备好了接受任何人的怪异目光。
自堂伯母和杜艳红到了美国纽约阿曼尔所在的医院住下,章景新隔一两天就会去探望下杜臻的堂伯母。
章景新很会与人打交道,很快哄得杜臻堂伯母和杜艳红对他热络起来,杜臻小时候的事情也被杜艳红抖落得一干二净。
“杜臻,以后我叫你毛毛好不好?”章景新现在算好时差,天天要和杜臻煲一会国际长途。
“你不嫌难听?”
“不难听,我喜欢。”章景新和杜臻说话开始缠绵。
“....”杜臻心中暗恨杜艳红多嘴,估计自己小时候撒了几次尿在床上,她都已经告诉了章景新了。
“你姐说你小时候老给她们扮成洋娃娃?”
“额,是的。”那是杜臻大姐的恶趣味,喜欢给4、5岁的杜臻穿上裙子,然后放到商店童装那里,告诫杜臻站那不动,有很多顾客没用心,把杜臻当成塑料模特,有的伸手去摸杜臻身上的裙子时,一摸热的,吓得哇哇大叫,有的猛一下看到不动的模特突然眼珠一转,以为是塑料模特变活,唬得直倒退。大堂姐姐妹三人却在旁边笑得前仰后俯。
“呵呵,真想看毛毛穿裙是什么样?”章景新笑得不怀好意。
“那是几岁时候的事情了,我现在扮死也是个男的!”杜臻不乐意了,他可没兴趣去当女人。
“其实我最想看毛毛不穿衣服!”章景新边说边脑子在想象,可惜现在章母不让他离开美国,不然他早就奔到他的小妖精身边去抱住他了。
杜臻脸色发红,和个男人*对于他来说前所未有,他怎么往下接都不知道了,章景新抢了他的台词啊!
章景新和杜臻调笑到杜臻没法接词,才告诉杜臻最想知道的。
“毛毛,明天下午阿曼尔就会给你伯母动手术,你伯母检查下来,脑瘤并不太大,位置也不算危险,阿曼尔说他有七成把握。”
“七成把握?”杜臻其实已经高兴了,医生敢说七成把握,只要没意外,堂伯母手术就肯定会成功。
“我明天会去手术室外等候,有什么情况我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