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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每天多无聊啊,你以为谁都跟他一样啊?”
以诺叹了口气,目光里透着怀念:“要是老师他们都还在就好了,我也不用摊上这种事。”
“我说,找个地方扎营,咱俩好好聊聊。”
宁弈十分郑重地将胳膊搭在了以诺肩膀上:“好歹咱俩也是过过命的交情。”
“拿开,沉死了。”以诺毫不留情的吐槽。
他们寻找了一片背风的沙丘,做为临时的营地。
两人面对面坐着,隔着一盏昏黄的风灯。
“这个,我应该从哪说起。”
以诺慢慢的回忆起当初的事情:“我从小就跟着老师了,不过老师平时挺忙的,我一个人确实很无聊。”
“研究院那个时候没有跟我差不多的小孩,后来我们还是在米迦勒那里见面的。”
以诺说起这一段的时候,神情里有一种淡淡的失落。
“我跟叶霖认识了,差不多二十年吧。”
以诺掰着指头算了一下时间:“后来我们俩又认识了哈娜达。”
“然后呢?”宁弈忍不住追问了下去:“后来你们是怎么——”
“我这不正要说吗?”以诺嫌弃的眼神一闪而过:“你急什么。”
宁弈立刻闭了嘴,举手投降。
“唉,十三年前,那个时候刚好赶上假期,我那天晚上回到家的时候,老师就出事了。”
“那个时候一片混乱,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调查的。”
“总之,他们得出了一个结论,是米迦勒杀了老师。”
“你觉得有问题?”宁弈串联着整个故事,将拉斐尔叙述的和以诺叙述的做了一个对比,试图找出不同。
“肯定有问题好不好!”以诺激动的一拍手:“我从小在他俩跟前长大的,他俩什么关系我能不清楚?”
“所以你一直都不相信调查结果?”
“那种狗屁东西谁爱信谁信。”
“那他怎么说?”
以诺的神情瞬间黯淡了下去:“他说不知道。”
“啊?”宁弈被这个答案弄得措手不及:“这怎么说?”
“他说,他不知道。”以诺又重复了一遍:“当年调查组从他嘴里就问到这一句话。”
宁弈稍微活动了一下四肢,深呼吸了几次。
“调查组真的就问出了这么多?你确定没有隐瞒。”
“隐瞒什么?”以诺摇了摇头:“他父亲是第一嫌疑人,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知情的人吗?”
宁弈沉默了下去,听着以诺絮絮叨叨。
“我们后来几乎没再见过面,也就是葬礼那天见了一次,不过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