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诺看着被宁弈随手缠绕的想抽象画一样的纱布,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
“我说,你能把这个东西稍微弄得,”以诺吞吞吐吐,最终自暴自弃似的拉过宁弈的胳膊,将纱布解开,又重新绕了回去。
宁弈看着那个完美的平结,不禁感慨了一句。
“你俩,还真是一样的强迫症啊。”
“谁跟他一样啊。”以诺吐槽了一句,余光似乎瞥到了某人,匆匆的丢下一句先走了,还不等宁弈张口,人已经消失了。
“真是的,跑什么啊。”
宁弈被气笑了,懒洋洋地转身欲走,正巧跟背后的叶霖对上了视线。
两个人四目相对,空气里浮现出一层的淡淡的尴尬。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叶霖率先打破了沉默,走到了宁弈的面前,伸出手想去拉宁弈那只受伤的胳膊。
宁弈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将手往背后藏去。
得,这下让人抓了现行,自己肯定逃不了一个行为轻浮的罪名。
“你听我解释,”宁弈的额头沁出了一滴冷汗:“这是权宜之计,不是我故意的。”
叶霖带着满眼的疑惑看着宁弈,似乎对他的过度反应很是不理解。
宁弈逐渐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丢盔弃甲,扭扭捏捏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太犯规了,宁弈心想,明知道他看个死人都这么深情,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联想起昨晚那些举动,宁弈的心思瞬间放飞到了高空。
他现在是盼着叶霖记住,以后对自己好点,又盼着他通通忘记。
他怕他一向冷淡示人的监管者会羞愤至死,然后将自己这个罪魁祸首处决。
于是乎,宁弈就带着满脸神秘莫测的微笑,被叶霖拉着,亦步亦趋的跟着人走到了营地偏僻的角落。
直到叶霖停住脚步,宁弈才从自己的哲学世界里脱离。
“你到底在笑什么?”
叶霖发出了他从刚才就不理解的疑问,他很罕见的伸手去探宁弈额头的温度。
宁弈夸张的退了一大步,竭力的往后仰去,同时发出了灵魂深处的呐喊:“你到底是谁!”
他绝不相信眼前这个人是叶霖。
叶霖用一种‘完了孩子傻了’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盯着宁弈看。
“你真的没事吗?”叶霖似乎是想要上前一步,宁弈比他的反应更快,以更夸张的幅度往后仰了过去。
他没来得及注意脚下,被堆积的枯枝绊了一下,脚下瞬间失去了平衡,眼看着就要跟大地亲密接触。
情急之下,宁弈的肌肉记忆快过了自己的大脑,紧紧的攥住了面前人伸过来的手。
叶霖被拉的一个趔趄,好不容易的稳住了自己的身形,将宁弈从摔倒的边缘拉了回来。
“呼,吓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