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蓦然惊醒了她,她无力地问:“谁?”
对方不答话,只是不停敲著门板,于涵轻颦柳眉,忍著晕眩感去开门,却被门外的人影刺痛了双目。在她怔仲的刹那,他已挤进屋里。
“你……你来做什么?”今天不是红庆酒楼的周年庆吗?他怎有空过来?
“看你。”他嘴角挂著笑,一手撑著门框。
“我们不是说好不再有任何瓜葛了?我没什么好看的。”她如坐针毡,直希望眼前所见只是占自己的错觉。
“偏偏我想见你。”他又回复初识时的死皮赖脸。
于涵心跳陡地漏了一拍,虽然不明白他为何改变,但她却被这简单的几个字弄得芳心大乱。
“今晚你应该很忙才是,别把时间耗在我这儿。”她的语气柔化许多。
她分不清他所主口是真是假,不敢贸然相信;他的”切都像难解的谜,让人无法捉摸。
“看样子你还恨我。”他撇撇唇,神情中似乎有一丝懊恼。
“不,我不恨,当初是你我说好的,我没资格去恨。”她凄楚一笑,看著他的眼神显得空洞。
“我知道我那天太粗暴了。是不是弄得你很不舒服?”他突然很正经地说道。
于涵一张俏脸瞬间变得火红,不知如何应对。天,她的头更疼了。
发觉她脸色泛白,夏侯秦关一个箭步搂住她,“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小荞说的没错,你这副病奄奄的样子,的确令人忧心。”
“没什么,最近赶课所以没睡好而已。”她没说她的疼来自他的伤害,丝丝缕缕纠结著她几乎无法呼吸。
他说他忧心是真的吗?还是又一次骗她、哄她的甜言蜜语?
她的心矛盾冲突,所有的挣扎都写在脸上。
夏侯秦关拧起眉,望著她满布痛苦的小脸,郑重地字字道来:“你那半个月明明待在‘浦居’,为什么要骗我?”
于涵苦笑,只觉他那兴人收入调节税教人啼笑皆非。“我骗你了吗?是你从一开始就定了我的罪,任我怎么说,你都不相信。”
他轻笑出声,“小女人生气了?原谅我一次吧,我若不是重视你,会发那么大的脾气吗?”
他的话在于涵心湖上又激起涟漪,但她静默不语,甚至不敢直视他,生怕自己满含思念、情怀狂翻的眼神泄漏了心事。
“为什么不说话?学会对我冷淡了?就像出了车祸也不通知我一样,是不?”
他一连串的问题弄得她头昏脑胀,情急之下冲口而出:“告诉你又如何?你身边有那么多--”
“住口,我身边是有女人,但我还分得出轻重缓急。”他强词夺理。
于涵受不了了,他把她当什么?那时候的奚落、嘲讽、冷谑,她可是一痪也忘不了!此刻她终于领悟,她对于他只是可有可无的床伴,是他找不到其他女人时的代替品!
天,头好疼,连胃都跟著翻搅起来。
“是啊!非得等我被撞死了,你心里才有我。”她气得反击,经过这场刺激,她已不再懦弱,要为自己争得一点自尊。
“你说的是什么鬼话?”夏侯秦关咬著牙问。
他不说,她绝不会知道他找了她多久。他承认那天他是做得太绝了些,但那怎能怪他?他从不懂如何付出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