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癌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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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岸轻笑,“把计划案写好的话,都赏给你。”

“哈哈,你说的......”

在这样的环境中,仰岸心情也好。看着大家欢声笑语的样子,都对未来寄予憧憬,恨不得马上去干一番大事业。这是年轻人的血性,让仰岸也不禁对接下来的项目和工作充满信心。

回去的时候将近九点,他们说要去唱歌,仰岸对这没什么兴趣,而且胃好像又有点不舒服,推脱几番才推掉。

他坐进车内,看他们走远。点了一个根烟,他很少抽烟,但想缓解一下疼痛的胃。

一根过后,将烟碾灭,关上车窗。

进了小区,把车停好,捂着胃往回走。小区的绿化很好,九月初不知名的秘处传来阵阵桂花香,应该是还未盛开的,一丝一缕地缠绕着他的鼻尖,有点甜腻。鼎盛的桂花香没这么温和,是铺面而来的,直往鼻子里钻,像要把你陷死了似的。桂花又是个隐者,树干平凡无奇,金黄的花朵就躲在其中,你根本不知道香味是从哪个方向来的,你也找不到它。

仰岸有许久没闻到桂花香了,他大二的时候就去了墨尔本,那里有fitzroygarden,也有royalbotanibgardens,浪漫又绚丽。那里的每个街道都会传来咖啡的香味,浓郁的,熟的。但是没有桂花。

所以闻到花香的一瞬间,仰岸还是有点恍惚,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

一直到小学毕业,他都住在老家的宅子里。那是个平静的江南小镇,只在上午和傍晚前热闹几番,清晨与夜晚是极其安静的,盛夏的午后,热气如浪,镇子就陷入了酣睡,没有人声,只有街道上两排泱泱的樟树。

仰岸有时候躺在宾馆或宽敞的床上醒来,看窗外如流的灯火与车辆,都觉得那时的日子不太真实,好像一场梦,被卷着卷着地就丢了。

那时候的周子苏是个胖乎乎的糯团子,又白又可爱。不过仰岸当时可不觉得,只觉得他太可恶了,是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本来好不容易升了一年级,是件开心的事,可居然跟他是同桌。周子苏天天没事找他麻烦,他当然得还手了,两人每天都要小打几架,把老师都弄烦了。

一天周子苏在他的饭盒里放了一只虫,他倒也不是怕虫子,只是爬过的饭还怎么吃啊。仰岸当时气得脸色都青了。偏偏周子苏还在一旁故意夹着肉往嘴里放,不断夸张地说:“哇,好好次,还有这个牛肉,我最喜欢的......”

仰岸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想着要抢他的东西,就着周子苏的筷子一口抢过他的牛肉,气鼓鼓地咀嚼。

然后,周子苏就......哭了。

再然后,两人就打起来了。

一点点大的小屁孩打起架来是很好玩的事,老师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个差不多大的糯团子滚成一团,互相掐着。

把他俩分开,老师故意板着脸,“你们俩怎么天天打架。”

周子苏哭着,“呜呜,老师,他抢我的饭。”

仰岸怒瞪着,“他把虫子放进我的饭盒里。”

老师叹了口气,“你们俩都有错对不对?来,互相道个歉好不好?”

“不要。”

“不要。”

“那老师只好惩罚你们了。”老师指了指操场的包干区,“今天放学后你们一起把包干区打扫了。”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又把脑袋撇开。

老师轻笑,摸摸了他们的头。

那时候的铃声不是音乐,而是一阵急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