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懂事,瞧,现在多有出息,当真是符合她豪门贵女的身份。就连她妈也因为这事在家念叨过她好几次了,总说些怎么也不给她捧个奖回来的埋怨话。
一想到这里,她就不免有些心里发酸,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不甘。她什么都不选,单单选了这两样去练,不就是为了故意打她和彦轩的脸吗?叶紫一直埋怨他们二人害得她不能再跳舞,这她是知道的。可是如若不是她先用计陷害她,她先在楼道拦住她教训她,事情也不会闹成那副样子。
她还没从众多思绪中回过神来,便见身旁的沈彦轩突然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开了口,“我累了,就不陪你们继续喝酒,先回去了。”
白依涵一愣,正欲开口说些什么,沈彦轩却又添上了一句,“叶桦,等会儿就拜托你送依涵回去了。”
沈彦轩一直是这幅性子,叶桦也不曾在意,“好,我知道了。”
于是白依涵想跟他一起走的话就哽在了喉咙里,只得闷闷不乐地继续和众人聊天喝酒。
沈彦轩也没开车,独自一个人走在路上,思绪就不由自主地开始飘远。脑海里又回想起了叶紫把脸埋在掌心里,肩膀却轻轻颤动的样子。她说的那些话,从他的耳朵里一直绕到他心上,弄得他胸口发堵,却丝毫缓解的机会都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自责和内疚!
大约是七八岁开始,她就一直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彦轩哥哥彦轩哥哥的叫着。后来长大了,她也从来没有掩饰过对他的感情,他喜欢什么她便去学什么,不管谁骂她厚脸皮都坦坦荡荡地反击回去。就算是欺负依涵,也不过是挤掉她校庆上台的名额,或是把她锁在厕所里好叫他们俩能单独出去......
越是这样想着,叶紫那凄厉痛苦的声音就在耳边越发响亮。
他知道她有多么热爱跳舞,甚至为了训练放弃了好几次和他一起呆着的机会。原本也做好了被疯狂报复的准备,可是最终也是什么事儿都没有。
沈彦轩本是极为骄傲的一个人,以前自然看不上任性蛮横、没什么本事还像狗皮膏药一直黏上来的叶紫,可是这些年来,因着医院的那一次让他印象太深刻,又总是听到她从美国传来什么比赛获奖的消息,总归让他对这个女人的态度潜移默化地改变了许多。
叶桦最近因为叶紫快要回来的消息一直处于一种微妙的兴奋状态,虽然没有明说,可大家都知道他在隐隐期待高兴着什么。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对兄妹的关系竟是这样好了。
“彦轩,阿桦。”打球的间隙,白依涵微笑着给他们递上来两瓶水。初认识不久的安岐远在一旁坏笑道:“怎么,就只有他们的,没有我的。”
白依涵顿时有些慌张,手足无措地摆了摆手,解释道:“对不起,因为习惯了,所以就只买了两瓶。”片刻后好歹是镇定了下来,优雅一笑,“我再去给你买一瓶吧!”
“算了,我只是随口......”
“安岐远。”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女声,安岐远抬头望去,便见一个女人亭亭站在那儿,穿着一声黑色长风衣,系紧的腰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身,脸上带着笑,气质极为温和。
“你怎么来了?刚下飞机?怎么也没给我打个电话?”安岐远笑了跑到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