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夜,阴云沉沉,沉孟吟和沉谕之分别收到了晚餐地址。
两人背对背,动线交错,视线随着行进脚步逡巡在各自的衣柜,不约而同调整了着装思路。
挥别了豪华别墅里叹为观止的奢靡更衣室,沉谕之将这套公寓的客卧稍加改造,为彼此的衣服配饰们保留了这片小天地,也避免了沉孟吟留宿时的第二选择。
两人各自从衣柜里拎出一套偏日常的休闲服,一前一后放在长凳上,眸光相触,皆是一怔。
沉孟吟唇角轻佻,“我以为你晚上要去正宴。”
沉谕之的笑同样意味深长,“看样子我们都猜错了。”
“等等,”沉孟吟沉吟了几秒,划开手机,调出晚餐地址给他看,“该不会他俩定的是一家餐厅吧?”
沉谕之眼神一瞟而过,“是一家。”
沉孟吟扶额苦笑,转身对着落地镜比着一会儿要换的裙子,喟叹,“什么仇什么恨...”
刚剥了上身家居服的男人,露着精瘦的上身,黄金比例的身材映在落地镜中养眼可口,她却无心欣赏,只一味苦恼着别人家的闲事。
隔着长凳,沉谕之捞了把她的腰,趁她脚下不稳,失去重心后仰,直把人往怀里勾,从背后精准吻上她的唇,不浅不深,吻到她乱了呼吸就撤。
沉孟吟吓到花容失色,“你怎么搞背后偷袭啊。”
沉谕之松开她,幽幽说道,“用实际行动解释林栋南筹谋多年但依旧一败涂地的原因。”
沉孟吟眉心微皱,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展开说说。
沉谕之云淡风轻解释着,“该混蛋的时候既要又要,该豁出去的时候又犹犹豫豫。”
言下之意,活该被嫌弃。
沉孟吟听明白了,兜兜转转竟然还炫耀上了,使坏地戳了下他的腰窝,嘲讽着,“你还觉着自己是个表率了?”
他挑眉,不然呢?
沉孟吟摇摇头,纠正他,“你只是刚好遇到了心软的神。”
沉谕之曲起食指,勾起她的下巴,盯着她那双迷死人不偿命的眼睛和霞姿月韵的脸,明明都要溺死了,却还能不甘示弱,“咒我去死的时候,好像没见你嘴下留情,心软的神?”
沉孟吟切了声,“我是心软,又不是嘴软,破产的神,注意你的措辞。”
沉谕之轻笑出声,低头在她唇瓣上舔了舔,“刚验证过了,心软,嘴更软。”
再狠的话,入了他的耳都会自动过滤变得悦耳。
地址一致,沉谕之不用再费心费力编造同行的借口。
到了餐厅,两人报了桌号,一人往左,一人往右。
沉孟吟被引到靠窗的雅座,林湘妤和栾念已经兴致勃勃聊完一轮,两人正口干舌燥各自嘬着吸管大口补充养分。
见她过来,两人一齐放下饮料,疯狂朝她挥手。
不过月余的光景,叁人皆是历经波折,改头换面,可惜姜遥在迪拜的工作还没结束,来不及赶回来。
惋惜之余,四人也约好了,等林湘妤到挪威安顿好,其余叁人就飞过去团聚。
酒足饭饱,光是美食饮料不够,叁杯色泽艳丽的鸡尾酒充当了第二轮畅谈的开场序曲。
沉孟吟的视线在对面婀娜曼妙的两人身上来回扫过,在她们极其期待的目光下,配合着发问,“说说呗,你们俩怎么会联手的?本来不还在一个暗地里吃飞醋,一个只想着到处搞钱么?我夹在中间,两头不讨好,劝了半天你们也不肯跟彼此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