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和警察都来了,这一层的人也越聚越多,陶信阳从口袋里掏出口罩,拉着言知赶紧上楼。
“什么情况啊?”言知被陶信阳拉着在黑漆漆的楼道里往上面跑,只能借助手机自带的手电功能照明。
“刚才可能不是炸弹,”陶信阳说,“我觉得他绑了一身的二踢脚。”
“……我靠,牛人。”言知这会儿耳朵还嗡嗡响,他从小就受不了逢年过节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小时候别的小朋友都玩儿那种一划就能响的小爆竹,就他不敢玩儿,还被嘲笑了好久。
“还好没人注意到咱们。”陶信阳觉得言知这人还是有点儿傻,见义勇为是好的,但是也不能不分时候跟场合,律所那么多人,总有办法处理这件事,而他们俩如果真的去了,搞不好只会添麻烦,在旁边偷偷报个警就足够了。
除此之外,陶信阳也确实是藏了私心的,那个突然闯来的男人身上到底都带着些什么,他们谁都不知道,如果真的是货真价实可以伤人的东西,他们就这样对对方一无所知冲上去,实在太莽撞,他不希望他们俩任何一个人受伤。
怎么说呢,关于言知,陶信阳突然抱有了那种“只有我能欺负他”的心态,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像丁俞说的那样,像个没有头脑的小学生在追人。
然而他并没有认真地在追言知,他只是撩骚,替他哥报仇。
两人累得呼哧带喘地终于到了言知公司那层楼,刚受了惊吓,这会儿又累得像两条狗。
陶信阳推开楼梯间门的一瞬间,怎么也没想到那里站着那么多人。
这会儿还在停电,大家听见刚才爆炸的声音都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全都从办公室里跑了出来,现在都聚集在这里聊八卦。
而陶信阳跟言知的出现,让他们本来已经燃烧起来的八卦之魂烧得更旺盛了。
更重要的是,此时此刻,这两个人还牵着手。
而这件事,两个当事人都没有注意到。
陶信阳伸手拉言知完全是下意识的,当时在楼下情况危急,他想的只是快点儿走,言知任由陶信阳拉他也只是因为楼道太黑,上楼又太累,有个人拉着自己,着实美哉。
当他们俩跟外面的人面面相觑,又眼睁睁看着大家纷纷拿出手机对准了他们,言知跟陶信阳总算是反应过来了,赶紧松开了手。
言知推开陶信阳跑去找于总,留下尴尬的陶信阳低头弄了弄口罩,从人群里挤出去,也去找于总了。
陶信阳今天过来并不是单纯的受了命运的指示来偶遇言知顺便跟对方炒cp,他是来办正经事儿的。
于总的办公室里,言知站在那里咕咚咕咚地喝着水,当有人敲门,他一回头看见陶信阳进来时,一个不小心呛到了。
陶信阳看着他无奈地笑,抵了纸巾给他。
言知咳嗽得脸通红,不满地质问:“你来干嘛?”
陶信阳摘下口罩,拍了一下言知的脑袋:“又不是来找你的。”
说完,他转向于总:“于总,真是不好意思,竟然还麻烦您。”
于总看着两人的互动,觉得有点儿不太对劲,但当着陶信阳的面儿她没有多问,打开抽屉把一个小纸袋递给了他。
陶信阳道了谢,又回头拍了一下言知的腰说:“我走了,拜!”
言知一扭腰,躲开了陶信阳。
他这一扭,让陶信阳眯起了眼睛,不过没有再多说话,跟于总道了别就出去了。
往外走的时候,陶信阳觉得有点儿抓狂,因为他满脑子都是刚才言知扭腰的样子,还有一个词儿:身娇腰软。
陶信阳走了,言知的咳嗽也停下来了。
于总问他:“你们俩刚才没遇见?”
“没,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