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真是刺激非凡,像坐过山车一样,表面上是我在叽叽歪歪,实际被凌绪牵着鼻子走。
好险,差点被骗了。还一本正经地吓唬我,说什么“你以为我还会像小时候一样跟你和好吗”。我呸,指不定他早就精打细算了好几天,就等我傻了吧唧地贴上来。
不过好在结局没有遗憾,过程煎熬一点我也不在乎。
我两腿随意搭在座位上,身上盖着薄毯,背后是凌绪宽厚的胸怀。转过头想朝他笑笑以示开心,却看见他扒拉着脖子,吃力地往外瞅。
“你在看什么这么认真?”我也疑惑地侧过身探头张望。
凌绪又瞅了几眼才转回来,帮我把毯子拉好,“我在看刚才我们站的地方究竟有多高。”
我表示不解。
他吞了吞喉咙,神情有些怪异,把我圈得更紧了些,“你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天这么黑,从上面看下来根本看不到底。我当时就在想,要怎么解决跟你的事情,万一谈崩了被你一把推下去,就算不死也半身不遂。”
在我铁青的脸色中,他一副心有余悸但自认机智过人的模样,接着说:“还好我的求生意识及时达到顶峰,才阻止了一则社会版头条的诞生。陈幸,答应我,以后我们要是又吵架了,你千万不要约在什么海边或山上。你手劲那么大,我又不敢反抗,很容易出事的。你总不想以后都和一个残疾人过日子吧。”
说出这番不要命的话不算,他还握紧我的双手,堪称诚惶诚恐。
要不是被他搂在怀里,我肯定跳起来抽他两耳光先。
难怪刚才谈话之前,他老站在护栏边上往下面看。我还当他在看风景,原来是在估算生命的高度!
“你就没想过你说这话,不会送命吗?”我咬牙切齿挤出笑容,“我在你眼里到底是有多差劲,又是不爱你,又是要害你。既然你这么害怕,那你就走好了,还和好干嘛。”
凌绪撇着嘴,似乎很是委屈,“我只是说你手劲太大,又没别的意思……而且你那天打我耳光,真的很痛,我都被你打懵了。”
我瞬间羞愧到极点。其实打完他就后悔了,但实在太气,碍于面子就没说。没想到自己把这事给忘了。
“对不起嘛……”我坐正身子,伸手轻轻触碰他的脸颊,“那要不你打回来一次?别打脸就行。”
他冷哼,装模作样地点头,然后凑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记,“好了,打过了。以后不要再随便打我了好不好,起码事先说一声,让我有点心理准备。”
我满口答应:“那以后我如果有什么地方让你不满意了,你也要提出来,别一个人憋着。”
凌绪表示当下就有问题。
经我同意后,他清清嗓子说:“你能不能不要再穿蕾丝透明的内衣了,真的不适合。啧,该怎么形容才好?就像蚊帐里裹着两个奶黄包,要是大馒头就算了,可是你实在……”
面对我杀人犯的表情,他选择了闭嘴。
我正要收拾他,abby发来消息了,一上来就问我战况如何,有没有闹出人命。
对于abby的重点“陈幸你冷静点,如果不可挽回的话一定要自首”,凌绪两手一摊,一脸“看吧不是我一人这么想你”的欠揍表情。
我不知该怎么解释来龙去脉,为了打消abby的疑虑,无奈之下拍了张跟凌绪的合照发了出去。顺便通知了吴子琪,告诉她已经无碍,免得脑补大戏。
吴子琪很快回了“我就知道”四个字,倒是abby过了很久才发来回复,短短一行字流露出强大的震惊。
abby:你们连野外第一炮都打好了?!
车内流淌着异样的沉默。
我反问凌绪:“我们的姿势很不雅观吗?”我是那种随便打响新年第一炮,还是在野外的人吗?
“没有吧。”他眼神有些飘忽,“而且在车里多不